王协之翻身躺平,梳理着髯毛道:“你懂甚么,这个卢壮是会稽王的亲信,投鼠忌器啊。”
等男人搁笔,女子娇声笑道:“有陆郎这首诗,奴定能在斗曲中夺得魁首,不负陆郎诗名。”
凤娘的娇躯在王协之的怀中扭动,媚笑道:“红袖那妮子已然学成,恰好借此机遇推出。王郎,你请个名流为她写首送别诗,斗曲时用来夺魁。”
欣居堆栈,杨安玄收到怡秋楼送来的动静,斗曲提早到十九日,改在盛花居听风楼停止。
走过回廊穿过花圃,有栋二层的小楼,盛花居真正的仆人黄门侍郎王协之斜躺在锦榻之上。
怡秋阁内,玉灵和月华都在闭门谢客,抓紧练习琴技,几次吟唱,磨炼技能。
话音刚落,泪如泉涌。
王协之躺着思忖了半晌,道:“怡秋居是度支侍郎(1)卢壮的财产,不好对于。”
卢壮心不在焉地翻看着,周娘在中间禀道:“……上月撤除开支得钱五十七万,从益州购女童十人,破钞十万……”
《送别》曲再度唱响,胡原、张锋等人忍不住跟着小声哼唱,阴慧珍小手打着拍子,鼻间也跟着哼唱起来。
一石千浪,风波迭起,好戏即将上演,谁也没有想到这场妓楼的斗曲将会在京中掀起轩然大波。
…………
秦淮河边,驰名的妓楼有三十多家,能在寸土寸金地秦淮河边开妓楼、酒坊,没有背景几无能够。
“这是天然。”卢壮道:“著作郎刘至、侍御史羊民、国子助教何秀是王谢以后,清誉极佳;周亮、毛文固然大哥致仕,在士林中的影响仍大;纪宝善曲,有他作评判,可令世人服膺。”
听周娘讲,前来参赛的人将近三十人,都是行内的俊彦。
即便如此,小兰也听得两眼发亮,杨安玄的话震惊她的灵机,前些年跟徒弟学艺的感悟涌上心来,再一次唱《送别》,更加缠绵委宛起来。
周娘满心不快,道:“既然店主承诺了,奴另有甚么话说。明日就要斗曲,让盛花居告诉世人改了地点吧。奴不再管了。”
那妇人按住王协之捣蛋的手,娇 喘着道:“王郎,怡秋楼斗曲之事该如何应对?”
碧云阁。当家娘子陈氏手托香腮凝眉苦思。自打杏雨拜别,碧云阁的买卖大不如前,目睹要挤出十大妓楼之列,此次怡秋楼停止斗曲大赛,倒是重振碧云阁声望的机遇。
凤娘娇笑道:“王郎,令尊新被天子委为太子少傅,便连左仆射元琳公(王珣)都要暂避锋芒,还用怕小小的度支侍郎吗。”
“凭甚么?”周娘尖声叫起来,“奴花了多少心机在这上面,光请六个名流做评判就跑细了腿。店主,斗曲的动静四周传开后,我们怡秋楼的申明大增,这几日前来玩耍的客人比常日多出一倍,店主切不成承诺盛花居。”
悦秋楼斗曲的动静很快鼓吹开来,报名参赛地、看热烈地,将怡秋楼变得门庭若市,便连白日也变得人声鼎沸,让周娘子梦中都带着东风。
一名仙颜的妇人半倚在他怀中,从榻盘案几上的瓷碟中取了枚枇杷,谨慎地剥去外皮,递到王协之的嘴边。
伤春、惜春,淡淡的忧愁中充满着眷恋、怅惆,阴慧珍感念出身,情难自已,痛哭出声。
(本日高考,有位书友要插手高考,祝考出好成绩。祝统统的考生心想事成)
凤娘坐直身子,道:“王郎,此次斗曲阵容颇大,秦淮妓楼大半都派人插手,如果被怡秋楼得了魁首,我们盛花居就被打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