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曜来了兴趣,道:“天下之大,总有些天纵之才。此子的几首登高诗朕都读过,气势恢宏,足见其人胸怀开阔。那句‘苟利国度 存亡以,岂因祸福避趋之’,发聋振聩,忠贞之意昭然,朕深为打动。”
可贵两兄弟除了酒以外另有不异的观点。
胡藩义愤填膺,疾呼道:“彼苍为证,若胡藩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请王爷明鉴!”
洛阳是晋国旧都,太元九年洛阳重归晋国后,一向有重回故都的呼声。若洛阳城被夺,对朝野高低的打击可想而知。
司马道子的目光落在胡藩背后的承担上,朗笑道:“将国书呈上。你身后承担内但是金冠,一同呈上让本王一观。”
徐邈问道:“胡参事,燕国使者安在?”
王爽向来与王国宝不睦,出声讥道:“王中书令这番言语,可谓小人之心也。”
“此子固然有材,但行事莽撞,玉不琢不成器,可命其进国子学读书养性,待弱冠后再视其操行授官,免得拔苗滋长。”
快步走到司马道子案前,胡藩单膝跪地施礼道:“卑职雍州征虏参事胡藩,拜见会稽王。”
胡藩不知徐邈姓名身份,拱手礼道:“没有使者,金冠是伪燕主慕容垂托新野郡校尉杨安玄所呈。”
世人都是心中一沉,恐怕坏动静传来。
徐邈沉声道:“燕军若南下,洛阳首当其冲。王爷应派兵驰援洛阳。一旦洛阳有变,恐怕天下震惊。”
大事议定,天子退朝,号召会稽王一同前去西堂,兄弟俩人摆上酒,边喝边谈。
固然五兵尚书杜含严令向外泄漏军情,但动静还是从五兵部官吏的亲朋嘴中流暴露去,酒坊妓楼无不扳谈两燕合一之事,出城南下避祸地车马多了起来。
大殿内齐齐呼出一口闷气。司马道子紧抓塵尾的手一松,脸上出现暖和的笑容,道:“胡参事,且起家说话。”
司马道子看过国书,将金冠交给酒保,表示重新装入盒中,站起家道:“金冠在此,此事应当不假,本王这就进宫奏明天子,请天子决计。来人,备车。”
王国宝急道:“且慢,这只是胡藩一面之辞。焉知不是杨安玄为求活命,向慕容垂投诚,替他做信使。”
宗子城破,慕容永国灭的动静从商旅嘴中传出,建康城内顿时风声鹤唳,唯恐淝水故事重演。
“至于杨安玄,臣弟听闻他恃才傲物,殴打对其贰言的士子,扬州义兴郡太守陈辉之子,国子门生员陈志到棘阳探亲,亦因小争论被其殴打。”
司马道子眉头皱起,下认识地塵尾敲打着掌心。
天子司马曜道:“此番燕国献冠请和,杨安玄功不成没,加上杨家犁之功,朕要重重地封赏他,待弱冠后授个美官于他。”
司马道子用塵尾小扣案几,止住世人群情后,道:“本王数次面圣,天子已下旨命北府兵北移,雍州、荆州、青、兖州、豫州招募练习兵马、补葺城池,谨防有变。”
司马曜被王国宝奉迎得哈哈大笑,道:“卿言有理,该当昭告天下,以正视听。”
但是北府军怎能分开京口,要晓得建康的安危重于统统。
司马道子连声道:“快传,快传。”
司马曜一惊,道:“皇弟说的不错,你可有对策。”
司马曜叹道:“金无足赤,人无完人。从其深切北境亲探敌情来看,此子毕竟是武夫出身,幼年气盛。诚如皇弟所说,还需加以砥砺,皇弟兼着司徒,此事由你酌情措置便是。来来,且喝酒,歌舞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