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那么久,等真正躺下来,却久久没法入眠。
“那到底是古怪还是随和啊?”荆词摆布看看俩人。
“是。”
“老夫人道情古怪,四娘子说话得谨慎些。”青女提示主子。
另一侧的芳年则一副无所谓,“四娘大可不必放在心上,老太太不过是耍耍性子。”
荆词闻言撇嘴,才刚到杨家,便被再三叮咛不准妄为、三思而行,这感受真是比在家时被裴姨管束难受上十倍。
阁房只要淡淡的花香,看来老夫人不是爱好浓香之人。隔着栩栩如生的牡丹屏风,模糊有个侧卧着的身影,两个婀娜的影子缓缓扇动大葵扇。
“嗯……详细的奴婢也不清楚……奴婢只晓得,有的病逝了,有的回娘家了,有的不受待见从没出过本身的院子,送东西的这两位姨娘在没生孩子的娘子们中倒还算有职位。”
“芳年出自娓院,天然保护前主子,四娘您还是谨慎些好。”
“当然不是。胡郎在宫里当差,胡家家属不大,无需大娘子事事劳心。我们杨府事件庞大,职位比胡家高出很多,大娘子天然爱住哪是哪。”芳年一副理所该当的模样。
“好了我晓得了,我不出筎院谁都犯不着,不就得了。”荆词点头,这俩丫头一张一弛,处得来才怪。
荆词晃了晃头,尽力醒醒神,的确,返来当天,必定要去拜见长辈。
“荆词拜见父亲。”杵了好一会儿,她才迟迟施礼。
杨府都是怪人,话说不到几句,这个倒好,直接不说了。
有这么娇贵么?不见就不见呗,不早说……瞎折腾她做甚么……
荆词看着芳年的神采,忍俊不由,“瞧你一副神情的劲儿,你们杨府的丫环是不是都和主子一样神情啊,哈哈哈……”
老夫人的院子是偏院,且临街。荆词进了院子发明,祖母的院子不知比父亲的大了多少倍,主子丫环也很多,都没闲着,进收支出各司其职。比杨知庆那活力很多,氛围亦和蔼很多。
“荆词拜见主母。”荆词又道了一遍。
这一点都不像十年未见的景象,反倒像是客人来了,先认个脸,今后再见好晓得施礼。
不一会儿,青女呈了一个条形锦盒出去,说是一姨娘派人送来的。
屋内,案上摆着几碟点心和茶水,荆词坐在坐榻上悠悠饮着,身边服侍的丫环只要芳年一人,荆词不喜多人盯着。芳年为她换药,包扎技术长进很多。
一洗克日怠倦,起家,青女与芳年已呈着洁净的衣裳候在屏风外。
“此事要紧得很,老太太深藏不露……”
“晓得了晓得了……”
芳年调皮地打趣,“四娘您现在是明月世人捧,您是杨府的四娘子,那些未能生出孩子的娘子们能不凑趣奉迎您嘛。”
“老夫人不待见您,四娘子今后要把稳点才好。”青女是谨慎人。
荆词看不清劈面的详细模样。
“四娘子可困了?”芳年耐烦细心地为主子梳头发,荆词却几次打呵欠。
“此后的统统,服从你长姐的叮咛,不准妄为。”
这就是她的生父?实在诡异,谁见着不是离得越远越好,难怪她没有涓滴印象。
行了好一会儿,终究到了主院宵院。
这生父同阿爹比的确相差十万八千里,死寂沉闷,了无活力。难以置信,他真的是她的生父吗?就这么稀里胡涂,不过斯须就算拜见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