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见荆词俄然出去,赶紧放动手头的活欲施礼。
“神韵对了,只是行动……总觉联络得不敷完美。”杨钰沛一边看着荆词的姿势一边思虑。
“王妃。”
“我去瞧瞧。”
“没呢,这大早晨的,去哪请……如何着也只能熬到天亮……”蕊儿哭丧着脸。
四目订交,眼波流转,情素不自禁地缓缓活动,温和、温热、悸动……
未着舞服,未有长袖,着平常襦裙舞动婀娜身姿却有另一番神韵,纤纤玉指展露空中,袅袅曼妙,抬首、腾跃、回身、垂首……
杨玉沛赏着面前美景,好似秋美人在舞动……不觉想起了教荆词跳得那段舞,既然往前挥袖衔接不当,那便往侧挥……她不觉翩翩起舞,尝试各种行动变更。
她本浅眠,被这一扰,就完整醒了。她爬起家往窗户外看,黑夜正浓,有人提着灯笼在外头走动,微光透过纸糊的窗户映出去。
荆词点头,接过蕊儿手中的帕子,坐到榻上,一边为杨钰沛擦拭,一边叮咛,“待到卯时,就去杨府把三姐请过来。”
“那群该死的奴婢,也不知轻点儿,把杨四娘吵醒了。”丫环边为荆词穿衣,一边碎碎数落。她是卫王府的人,此人是王妃的mm,她不敢怠慢。
杨寿雁没看走眼,荆词的身子骨确切合适跳舞,几日下来,她已经跳得有模有样了。再加上杨钰沛对舞艺很有研讨,瞧准了荆词的好坏处,自行设想了一套能扬其长避其短的软舞。
夜。
相视被一声叫喊突破。
“王妃,把稳着凉。”贴身丫环蕊儿叮咛。
杨钰沛点点头,“把她们先遣归去。”
夕照傍晚之时,杨钰沛指导了荆词舞姿中不敷之处,又亲身跳了一遍作为树模。
…………
别的一个丫环端着热腾腾的药碗走了过来。
“那里还需改进?”荆词停下来。
“总得一试,这事让芳年去办。”
不知何时,笛声自不远处传来,宛转婉转,和着她的舞姿节拍,她本未作理睬,自顾自的跳着,却垂垂被对方的笛声动员,不知不觉与对方的情感相融……
“是。”她们家二娘的叮咛莫敢不从。
“药来了。”
杨钰沛鹄立在日亭内,冷风习习,已是暮秋,枯叶飘零,很成心境,毫无萧瑟之感。一干丫环,两人守在亭外,三人跟进了亭内服侍。
“是。”
“你且跳着先。”
“是。”蕊儿欢畅地承诺。
院子里丫环端着铜盆呈着水来回走,烛光将正屋照得明如白天,她踏入阁房,床榻上之人神采通红,一双似水眸紧闭,双唇干枯,毫无白日的光彩照人。几个丫环拧帕子的拧帕子,为她擦汗的擦汗,喂水的喂水。
守夜的丫环闻声排闼出去,“四娘子如何醒了?”
杨钰沛方才舞了几下,出了一层精密的汗。她换掉舞服,命众丫环前去后花圃风凉风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