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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年瞥了眼道,“这些礼没全数送进宗府去?小厮偷懒不成?”
这才是真正的胜利了一半。
路途,马车哒哒走着。
待一小碟蜜汁蒸梨过半,长宁公主才放动手中的筷子,缓缓道:“你们这系谁主事我不在乎,只如果利于杨家之事,我都没话说,毕竟杨家将来庇护的是我们的子孙。”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雁儿这小我太自发得是,骨子里尽是高傲。”长宁公主垂眸喃喃,似在忍不住感慨。
前几日宗家人去杨府讨要说法的时候撞上了长宁公主府的马车,导致长宁公主的小儿子被撞伤,爱子心切的长宁是以抱怨上宗家。宗家现在阵容再大,惹上皇后的贵重女儿,也得头皮发麻。
门房通传后,立马放行,荆词等人遂下车入内。
宗大朗看荆词一心乞降,神采蓦地缓了缓,“二郎,我看不如就算了吧。”
长宁公主点头,甚是不解,“瞧你忙前忙后的,为了一个没甚么用处的胡姬,有需求么?”杨府妾室虽多,但各有感化,荆词如果为了其别人忙活,她还能了解。
长宁公主淡笑,“你祖母已到耄耋之年,内心头却夺目得很。”
“我听闻阿谁婼娘不过是服侍令尊的胡姬一枚,现在令尊卧病则并非她服侍不成,杨四娘何必为戋戋一枚胡姬操心机?”宗大朗看着荆词,还是笑意淡淡。
“哎——”宗大朗扬了扬手,淡笑道:“莫为了不敷挂齿之人伤了两家的和蔼。杨四娘,请入坐,我们坐下来心平气和渐渐谈——”
“见太长宁公主。”
一晃几日。
荆词笑着一边走到客座处坐下,一边道:“公主料事如神,竟然晓得我本日会登门拜访。”看桌上的茶果便知一二。
长宁公主则吃起了丫环端上来的蜜汁蒸梨,一口一块,优哉游哉,连吃了好几块。
“前些日产生的那究竟在令我糟心,宗家的儿子竟然如此不知好歹,撞了我家二郎还想逃之夭夭,若非我露脸,怕当日便把任务推辞得一干二净,可爱。”长宁公主未接荆词的话题,而是佯装忿忿,一脸不悦。
“快起来,过来坐。”长宁公主看着朝她施礼的荆词,和颜悦色道。
长宁公主的神采不由松了几分,盯着荆词的眼神蓦地些微亮。半晌,惊奇不觉浮上她的面庞,“杨寿雁竟肯让你做这类主?”
未几时,马车在长宁公主府门口停下。
恢宏的府内,客堂的桌上茶水、各式点心一应俱全,似在等来宾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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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那你杨家也逃脱不了包庇的罪恶!”
荆词端起桌上的秘色茶杯,渐渐喝起来,目不斜视,行动慢条斯理,甚是文雅。
“实不相瞒,从我们杨家的好处角度去考虑,婼姨娘的确不值得我劳心费心、费钱着力。但现在杨府这般风景,父亲卧病,祖母年老,后院各姨娘民气涣散,内宅与外宅有千丝万缕的干系,内宅若摆荡,只怕对我们杨家倒霉。此番我想通过婼姨娘的事予今后院各姨娘安慰,一日为杨家人毕生为杨家人,稳住民气。”荆词言之凿凿,一脸诚恳实意。
“祖母狐疑重,仿佛不看好长姐。”
车内,右边的坐位上放着几个礼盒。
“算了?”宗二郎睁大眼睛盯着兄长,“如何能算?我不甘心让阿谁贱人就这么跑了!”
“那行吧,我尝尝看,”荆词面无神采起家,“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