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负手而立,仿佛统统都是那样的安闲不迫,尽在他把握当中。
残剩的八位马队敏捷上马,列队挡在潘森的身前,构成了一道半弧形的人肉防地。
潘森一向受命清查暗中猎手一事,现在亦有锋芒指向大祭司身上,他决然不会放过这蛛丝马迹的可疑。
大祭司在洛伊莱之境被奉为神灵的信使,是一名孤傲而奥秘的预言者,职位尊崇自是不言而喻。
说罢,他掌风俄然向上翻转,沙石如同遇见龙卷风普通,被卷带飞起……
仅剩的三名卫兵如同吓破了胆,下认识就想逃。
潘森悄悄咬紧齿关,倘若王兄的三位光亮猎手在此,本身定能将他活捉。但是光亮猎手一贯服从于王兄一人,他虽贵为将军,却底子没有调遣的权力,真是该死!
马蹄声突然从四周的林间响起,无数马蹄踏过铺满松针落叶的空中,溅起繁乱灰尘及碎叶,不过几次眨眼的时候,大祭司便被十余名骑士卫兵团团包抄了。
又一道劲风破空袭来,夹带着碎石沙尘吼怒而至,狂卷的劲风中早已包含着灭亡气味的能量。
他妖媚阴冷地讽刺道:“将军本就不是我的敌手,又何必做出这无用的抵挡姿式?”
大祭司调侃一笑,轻飘飘地扫了周遭十二名轻装马队,涓滴不放在眼中。
潘森如鹰般锋利的眼眸,更加低调坚固,他右手紧握腰间萨拉斯猎户弯刀,蓄势待发。
暗中的林间立时变得温馨,方才卫兵们的惨叫,以及马匹嘶鸣之声都成果在萨拉斯猎户弯刀下,声音鄙人一秒戛但是止。
三名正面被掌风袭到的卫兵,身材瞬息间四分五裂,爆炸式喷出一团血雾,血肉残肢四散在林中,就连右手边幸运让开,却被劲风扫到的两名卫兵,左腿和左臂上也已被划出深深的几道口儿,森然白骨若隐若现。
世人警戒地望着场中负手而立的洛伊莱大祭司,心中都非常顾忌。
停顿半晌,他仿佛豁然想通甚么,兴味地笑出声来,“这也难怪,养狗自有养狗的事理,即便狗再受宠,它终将难逃狗的宿命,任由仆人去摆布。倘若狗的本领大了,外一反咬仆人,那可如何是好呢?”他言语格外锋利又带着浓浓的讽刺,听在潘森心中,倒是字字刺心,针针见血。
潘森甲胄划一地端坐在顿时,一脸肃冷地勒住马缰,防备地看着伶仃在场中,一袭海蓝色长袍的大祭司。
潘森瞳孔一缩,声音凛冽冰彻道:“不出本将所料,你果然是暗藏在崇高之都的暗中猎手!”
潘森眼中蓦地升起阴狠暴虐的杀气,他脊背紧绷如同弓弦,腰间萨拉斯猎户弯刀豁然出鞘,臂腕横斩,刹时击杀了想要作势逃脱的卫兵。
卫兵们的脸上都难掩惶恐,但碍于潘森一贯军纪严明的威势,没有谁敢做第一个临阵脱逃的逃兵。
大祭司斜瞥了潘森一眼,含笑之间没有说话,亦没有禁止。
鹄立在他们身后的潘森,双拳紧握、双手交叉,躬身筹办抵挡大祭司的下一轮进犯。
人在将死之时,仿佛都会有一种预感,潘森亦是不例外,他凄然一叹,道:“怪只怪我晚生兄长两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言犹未尽,他又有些可惜地说道:“奥斯国王理应晓得这一点的,为何不号令他部下的光亮猎手,多教你些真正的术法,届时你也能更地为他出世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