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王家内哄,王笑奶奶的尸身不翼而飞,而家属中的幺叔与暮年外逃的大奶奶,对王家行事非常不满,心抱恨愤,暗中与内部权势勾搭,诡计以王笑奶奶的尸身相威胁,逼王家为当年所犯法行跪地叩首。王笑等人在贞丰县凹子村与张雪昀所属的张家人产生曲解,觉得他们就是盗走王笑奶奶尸身的人,这才有了前次张雪昀在车上的回想。
王家为此担忧不已,历经千辛万苦,终究在湘西鼻子岭请动高人,来为王囊仙设坛平怨。那位高人打醮结束,奉告王家王囊仙的怨气已变幻为人形,恐伤及后代子孙;且身后高位被外族跗骨,亟需后代纯阳之脉续精改命,不然遗祸无穷。
见我皱着眉头,米又起家让我随她来到祭台中心,指着五芒星外的五个石舂道:“这五个石舂,是按五行方位摆列的。我们当时遵循王家长辈的叮咛集齐的质料,恰好与五行对应。正北火位,我们放的是沉香木;西北木位,我们放的是桃木剑;东北土位,我们放的是红土;西南水位,我们放的是观音泪;东南金位,我们放的是仙女铜像;而这正中心的人形图案,就是生克位,需求用活人血当作引子,也就是需求王家先人作活人祭。”
我打断米又问这个秦仇是甚么人。米又点头道:“我也不清楚他的来源,我在熟谙王笑之前,他就已经和他们在一块儿了。不过庄闲仿佛对他很畏敬。他技艺很好。”
我立马反应过来,想到之前在地下堆栈见到木头人后,米又担惊受怕的模样,担忧她的“特异服从”再度显灵,赶快问她有没有见到那些脏东西。米又鼓着腮帮扫了一圈,缓缓摇了点头。我长出了一口气,正要放下心来,就听我俩出水的洞口又传来一阵惨叫声。
米又说着,眼神又暗淡下来。我虽有些不忍心,却又模糊感觉,王家人所做之事,跟我们曾家过往所做略同,说不定我能从中窥到些门道,因而问米又接下来产生了甚么。
见我们都围了上来,跛唐摇点头,有些无法地看着米又道:“丫头,那王家小子做事的气势,让我想到一个故交。”我心中一动,脑海中正闪现出此人的身影,就听米又在他耳边低声道:“我早就想到了。这王英兄弟,像极了当年的秦哥。”
说话间,米又俄然起家,目光闪动盯着远处的岩壁道:“你看那是甚么?”
两年前,二十岁不到的米又,被八极米家长辈委派到贵州,履行作为米家后辈出山的第一个任务。米又当时接到的任务是――暗中帮手贵州张家,庇护王笑的安然。
我晓得米又在自责,拍了拍她的肩膀道:“这不是你的错,是王家人的错。另有,”我咬着牙根嘲笑道,“是八极的错。”米又昂首看了我一眼,又垂下了脑袋。
当时米又并不晓得王笑是何人,也不晓得为甚么家属长辈会给她委派如许的任务。米又到了王笑地点的兴仁县,才晓得王笑地点的王家,是本地布依族村庄中的望族。米又在村中流连多日,这才比及王笑从外埠返来。而他返来的启事,倒是因为一具尸身。
跛唐伤得最重,我们说话的当头,他这才在米又和杨淘淘的怀中悠悠转醒。
米又说,秦仇制止他们之时,王笑已经遵循五行改命书的指引,割破手指淌血献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