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陆祈的这个庄子还算大,陆祈等人住在前面的主院,前面有几个院子用来待客的,这时候恰好派上了用处。
都城里的动静白衡几人天然不晓得。
“知州?”白衡和墨竹闻言都愣住了。
当日要带世子分开前,听风和听雨是一丁点儿的风声都没听到,只晓得墨书俄然冲进左配房,命他们清算一些金饰,然后推着世子的轮椅来到此中一间配房。
“这……这……”老夫一下子不晓得该如何办才好,毕竟他奉了主子的号令,不准任何人进入庄子,可现在知州府的公子在外头,他如果不开门,这岂不是获咎了知州大人?
所幸部下人发明了一处庄子,固然看起来不如何样,但是能够歇脚就行了。
小厮进了院子里,眼睛不敢乱飘,低垂着头恭敬的说道:“……莫叔本来已经回绝了对方,可对方递了块牌子出去,说是知州大人的公子呢。”
青峰瞥见老夫对门内的一个仆人使了个眼色,那仆人便撒腿往庄子内跑去,明显是去问主张的,眯了眯眼,心下有些了然,怕是那甚么主子不在家只是遁辞罢了。
想起庄子里头的小主子,老夫抿了抿唇,扬声说道:“抱愧,仆人家不在,老头子我不能自作主张,要歇脚不可,不过几碗热茶还是有的。”
门外的小厮闻言愣了愣,走回主子旁轻声回报,就见阿谁年青人眉头一皱,身边另一个小厮知机,顿时不客气的说道:“这甚么破庄子,少爷要来这里歇脚还怕脏了少爷的鞋呢,竟敢拦着不让进,真是不识汲引!”
那女眷穿戴一袭乌黑裘皮的大氅,毛色倒是纯,竟是看不见一丝正色,就是墨竹也不免多瞄了一眼,毕竟如许纯色的裘皮,就是肃王府里头也不是大家都穿得起的。
合法知州公子想要让人硬闯时,庄子的大门终究开了。
至于墨竹压根儿就不晓得世子等人是如何逃出王府的,他连世子等报酬何要分开王府都不晓得,若不是接到了墨书的传书,他还巴巴的往都城里赶呢。
墨竹听了听雨的描述,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解肃王为何会选了听风、听雨奉侍世子。
小厮自是答复不出来,陆祈也没有要他答复的意义,他转头对着白衡和墨竹说道:“看来只能让墨竹走一趟了。”
就算这个院子离主院有段间隔,还是让知州府的世人感觉身子发痒,连屋内的安排都不敢碰触,就怕也染上了病。
因着他们一起上很低调,进庄子也是在早晨,以是一时之间也没人发明庄子里多了人。再说这庄子是陆夫人的陪嫁,她给了陆祈养病用,平时就不会有其他人过来。
老夫真是有口难言,再三考虑后,不敢将知州公子拦在外头,可又不敢私行开门,只得赶快派人出来问问少爷该如何是好。
他们二人天然是手忙脚乱的清算了,以后甚么也不敢问的被墨书带着走,再然后就是见到墨香抱着世子冲出去,身后还跟着白少爷和陆少爷。
知州公子倨傲的冷哼一声,身边青双便开口说道:“废话不要多说了,我家少爷想要歇歇脚,还不快带路?!”
“青双,算了。”阿谁年青人的眉眼虽有些不悦,却也开口喝斥了部下。
墨竹说:“委曲公子了,只是主院向来便是主子养病的处所,实是不好让出来接待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