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弧厄如此说,尹球面露笑容,当即站起家来,拱手道:“老夫以派人在东海数岛中去查探,不日便有动静传回。”
“老夫十七岁受恩于王后,本年整整……整整四十二年。”尹球言道。
“……这……我……”尹球吱呜不答。
“你既未曾见过,如何寻访?”弧厄又问。
“如何?宗卿不记得了吗?”弧厄怒道。
待到石虎远去,尹球这才转过身来,笑道:“纪大人勿要见怪,王后之物,老夫一贯保管甚密,就连门人也是不知,若不言明,定找不到。王后之事,老夫一贯也是守口如瓶,外人如果想窥测一二,老夫定叫他支出代价。”弧厄也不在乎,只是微微一笑,又端起茶杯,品茶相候。
“老夫不敢,只是此番大反平常,还是弄明白的比较好。”尹球道。
话说弧厄行至尹府门口,将王后白玉耳坠交于门人,门人进府通传,不时便见尹球出来相迎,言语间也甚为恭敬,却不像那祭贼普通恭维阿谀,只是恭恭敬敬的将弧厄带到一间小茶社,出来号召的是一个老仆人,年纪约莫六十多岁,边幅浅显,行动盘跚,手脚却非常敏捷,瞬息间就将茶水滴心备齐,自行退至一旁。弧厄见其间茶社安插简朴,桌椅用器都比较陈腐,有如民家普通,全无祭贼府中气度,心下称奇,暗道:“这老贼常日里如此放肆怎得糊口竟也这等贫寒?”正自迷惑,忽听尹球言道:“舍间粗陋,让侍郎大人见笑了,不知侍郎到访所谓何事呢?”
只见尹球微微一笑,又道:“老夫有一事不明,还望纪大人示下。”
此话一出弧厄又是一惊,脸上却不动声色,持续问道:“那你可曾见过圣物模样?”
“哼!”弧厄冷哼一声,问道:“你已寻了多少年了?”
“依王后所言,每个老夫派出去的探子,身上均带有紫茯灵根,但数十年间,踏遍中原寸土,却从未有一支紫茯灵根有抽芽的迹象,更莫说着花了”尹球回道。
尹球笑了笑,拱手道:“纪大人切勿见怪,只因常日王后有事通传,来人便是花腹、白鳞二使,为何本日却有劳纪大人亲身前来?”
“老夫无缘,未曾见过”尹球言道。
“免礼。”只听尹球言道:“你速去我房中取一珠紫茯灵根于纪大人过目,我将此物放于……。”因而站起家来,走到石虎跟前于石虎耳边轻言几句,只见石虎点头言道:“大人请稍后,鄙人顿时去办。”言毕回身出了茶社,仓促而去。
紫茯灵根乃是寄生在上古紫桐松根部的一莳植物,形如番薯,通体紫色。相传蛮荒期间,紫茯灵根能长出茎来,有的还能抽芽着花,但跟着紫桐松的灭尽,紫茯灵根也就垂垂消逝了。弧厄天然从未听闻过,也不知尹球所言何意,心中不解,随即又道:“莫非你的紫茯灵根有题目?你去取来于我看看。”
弧厄取过耳坠支出怀中,言道:“宗卿大人既知此乃王后之物,应知我来意,王后想问尹太师比来可有圣物的下落?”
“那便是还没找到咯?”弧厄假作一副烦恼,冷冷的问道。
弧厄细心察看了那老仆人一翻,甚为浅显,这才使了个眼色给尹球,尹球会心,禀退那仆人,又将白玉耳坠取出,恭恭敬敬的递给弧厄,言道:“这耳坠乃王后之物,叨教纪大人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