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船家道:“另有个女娃,十岁风景,哎!真是不幸,小小年纪,今后便孤苦无依。”言毕,一阵黯然。
忽听那船夫道:“看公子这模样,想是昨晚露宿荒山了吧。”
行至镐京南门,见门口人潮拥堵,七嘴八舌,群情纷繁,常日里这个时候也只要少量人出入都城,本日倒是人隐士海,将全部镐都城南团团围住,也不知火线究竟产生了何事,伯勉心中猎奇,也拥入人群中,挤上前去旁观。这一探之下实在另伯勉震惊不已,只见南门城阁之上挂着一颗头颅,由麻绳绑住,直吊在城门上。那颗头颅须发斑白,狼藉不堪,双目紧闭,满脸乌青,颈上刀口处黑血已然凝固,骨肉恍惚,恰是祭公易。只听的四周百姓群情纷繁:“痛快!不知是哪位豪杰所为,为我们出了口恶气……”“嘘!小声点,你不要命了……”“常日里放肆放肆,趾高气扬,现在也有这般了局,真是老天开了眼啊……”“这头颅昨夜子时以后便挂在此处……”“好!不知是哪位大侠所为……”……众说纷繁,大多均喝采称快。
伯勉听言心中一震,随即又问:“那这位朱瘦子家中另有甚么亲人吗?”
那船夫听言骇然,唏嘘道:“公子真是交运啊,这片荒山野林子,名叫野猪岗,阴深得紧,内里多有猛兽出没,传说山中还经常有妖怪,这山间巷子连柴夫猎人都不敢行呐。公子竟然还在山里过夜,现在无碍真乃神灵保佑啊。”伯勉微微一笑,只道本身昨日找了棵大树,早晨便在树枝上过的夜。
那船夫听言甚是猎奇,问道:“怎得?公子识得这朱瘦子?”
船夫微微皱眉,仿佛略有难堪,想了想,道:“带公子去朱瘦子家,本也无妨,只是……”顿了顿,看着舱中的鱼,苦笑道:“只是俺住在旻水泊十里外的莫家村里,此来路途悠远,一来一回,恐怕俺这鱼……便卖不掉了。”
那船家一脸乐呵,哈哈一笑,道:“那……俺就不客气了。”立即将银两支出怀中,忽见伯勉仍立在岸上,这才反应过来,忙道:“公子快请上船。”
伯勉沿着河岸往镐京方向持续前行,行不一会忽见河中有渔舟驶过,伯勉大喜,忙挥手叫渡,那渔夫见有人叫渡,便将船垂垂驶入岸边,见伯勉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虽稍显有些狼狈,倒是脸孔疏朗,边幅堂堂。那渔夫暗自猎奇,问道:“公子这是从那边来?怎得太阳还没出来,便就在此叫渡?”
那船夫见伯勉通情达理,也是哈哈一笑,道:“公子客气,举手之劳。”两人沿着旻河一起朝北驶舟而去,辰不时分,终究到的聆风渡口,伯勉道别船夫,登岸朝镐京而去。
伯勉这才低头细心打量了本身一番,只见本身衣衫褴褛不堪,浑身高低均染泥垢,膝盖,肩头还挂着些许枯草,甚是肮脏。不尽自嘲,笑道:“昨夜山中迷路,直到刚才方走出来,正巧赶上船家驶舟。”
“这女娃叫甚么名字?”伯勉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