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蚕听言也有些惊诧,道:“这小小的山洞尽要四十名侍卫轮番看管,想必山洞内里定有奥妙,只是此处保卫如此森严,你我二人如何进得去?”言语至此,皱眉苦思起来。
那哑人也是悄悄点头,盘跚着脚步,跨过石坑,顺着石梯行到水池边上,伸手去池中捧了几粒邬勾卵,又徐行行至二人跟前,低头看了看手中蛇卵,这才伸手递予花蚕。花蚕见他脸上神采凝重,眉眼颤抖,眼神中似有说不完的话语普通,仿佛好久没见度日人一样,竟是暴露一种期盼。因而悄悄点头,浅笑相还,从他手中接过蛇卵,轻声道:“多谢先生。”
那哑人又从右边木架之上取了个小瓶,回身递予花蚕,双眼直盯着花蚕手中蛇卵,一个劲的抬头,喉头中收回“嗬嗬”的怪声。花蚕会心,接过瓶子,将蛇卵放入瓶中,这才支出腰间,又点头道了谢,回身对赵翎儿道:“翎儿,我们走吧。”
花蚕听言悄悄点了点头,那人一阵狂喜,便即又要跪地叩首相谢。两人又将他扶起,只听花蚕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快些分开为妙。”言罢,三人急步走出山洞,悄悄按原路绕至北墙。可惜那人不懂技艺,爬不上这祭府高墙,赵翎儿又再灵堂之上取了条白布,这才将他拉上墙头,三人越墙而出,沿着巷子取了马匹,又朝城南马村疾奔而去。
她二人见状对望一眼,这才明白,那哑人竟是想求她二人救他脱困。忽见那哑人扑倒在地,猛的对着她俩磕开端来。两人见状均是不忍,忙上前将那哑人扶起,只听花蚕道:“先生勿要多礼,快快请起。”
只见花蚕盯着身边一株开满白花的植物看了半晌,又昂首在花圃中细心的巡查一番,微微一笑,道:“我有体例了。”随即将那白花尽数摘下递予赵翎儿,又低身行至花圃中一棵矮树下摘了几片树叶返来,赵翎儿自是不解,一脸惊奇的望着她,问道:“嫂嫂这是何为?”
两人将尸身拖入草丛藏匿安妥,又将洞口油灯取下来,这才进入洞中,刚一入洞口,便觉洞中暖和如夏,花蚕暗想,此处环境潮湿暖和,应立便是育养邬勾之所,随即轻声对赵翎儿道:“翎儿谨慎,恐怕洞中会有构造。”赵翎儿听言悄悄点头。两耳蹑蹑而入,步步为营,一起行来倒也算安然。行至洞腹,见内里似有火光,两人这才将油灯灭了,顺着亮光,贴着石壁徐行行去。
只听花蚕笑道:“翎儿莫非忘了,我们出去之时颠末祭公易的灵堂……”
那人听言微微点头,赵翎儿这才将手松开,问道:“此处但是育养邬勾怪蛇之所?”
赵翎儿深思半晌,这才恍然,心下大喜,道:“哦!我明白了,嫂嫂是要先将这屋中四十名侍卫全都迷晕了,我们再进入山洞,便可无后顾之忧。”
赵翎儿与花蚕对望一眼,心中均觉着奇特。只见赵翎儿悄悄贴在花蚕耳边低声耳唔了几句,便握动手刀,伪身朝那人缓缓行去。行至那人身边,见他呼吸平和,乃是睡沉了,便悄悄将手刀架在他脖颈之上,那人忽觉脖颈一阵冰冷,猛的展开眼睛,骇然大惊。赵翎儿立时伸手将他嘴巴捂住,言道:“你若敢乱叫,便即要了你的性命。”
只听赵翎儿道:“不如,嫂嫂在此等待,我前去射杀了当值那两个保卫,如果顺利,我自行进入洞中,将蛇卵取来,如果轰动了屋中侍卫,我便将他们引开,嫂嫂再去洞中取邬勾卵,拿到卵后,速速分开,勿要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