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蚕听言悄悄点了点头,那人一阵狂喜,便即又要跪地叩首相谢。两人又将他扶起,只听花蚕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快些分开为妙。”言罢,三人急步走出山洞,悄悄按原路绕至北墙。可惜那人不懂技艺,爬不上这祭府高墙,赵翎儿又再灵堂之上取了条白布,这才将他拉上墙头,三人越墙而出,沿着巷子取了马匹,又朝城南马村疾奔而去。
又过半晌,花蚕这才起家,言道:“现下当可行事了,我们走吧。”赵翎儿听言如释刑枷,欣然一笑,两人便借着花草讳饰,悄悄朝山洞行去。行至洞口约莫丈许,赵翎儿俄然起家,那两个侍卫见有人至,均是一惊,喝道:“谁……”还没来得及反应,只听“嗖嗖”两声,两柄手刀破空而出,直穿入两名侍卫咽喉关键。两名侍卫均是闷哼一声,相续倒地,右边那名侍卫刚好倒在身后铁链之上,只听得右边屋中传来“当”的一声钟响,赵翎儿心下大惊,忙矮下身子,低头凝神谛视着右边大屋,一动也不敢动,额头间却排泄斗大的汗珠来。半晌,见屋中并无动静,这才放心。
花蚕这才徐行走入石室,行至他二人跟前,对那人道:“先生但是在此豢养邬勾?”
待她走后,花蚕自是拿着余下的香炉,朝左边屋子行去。两人别离将香炉安排安妥,又回到亭子处。现在赵翎儿心中激奋,仿佛有些迫不及待,花蚕知她性子急,浅笑道:“需得再耐烦等待半晌,待那屋中侍卫都睡沉了,我们再去洞口。”赵翎儿听言,勉强一笑,微微点头,也只得耐烦等待。
那哑人听言一惊,忙起家猛的将她手臂拉住。赵翎儿被他这一拉,连连后退两步。只见那哑人低下身子,将水池前的枯草扒开,暴露一个石坑,赵翎儿顺着火光朝坑中望去,见坑中绿莹莹的一片,尽是那双头怪蛇‘邬勾’,窸窸窣窣,直看的赵翎儿浑身酥软,毛骨悚然,一阵后怕。石屋中光芒暗淡,石坑又用枯草挡住,若不是那哑人将本身拉住,恐怕本身便要掉入坑中,成为这些怪蛇的夜宵每餐了。赵翎儿错愕的看了看那哑人,心中感激,这才将手中兵刃收了起来,冲着那哑微微一笑。
赵翎儿听言眸子一转,这才恍然大悟,两人相对一笑,只听赵翎儿道:“嫂嫂且在此等待,我这便去那老贼灵堂之上取两个香炉来。”言罢,将手中白花尽数交予花蚕,花蚕接过,浅笑点头,待赵翎儿去远了,这才在地上捡了块石头,将两莳植物尽数捣碎。
赵翎儿深思半晌,这才恍然,心下大喜,道:“哦!我明白了,嫂嫂是要先将这屋中四十名侍卫全都迷晕了,我们再进入山洞,便可无后顾之忧。”
那人听言微微点头,赵翎儿这才将手松开,问道:“此处但是育养邬勾怪蛇之所?”
赵翎儿微微一笑,接过香炉,悄悄点了点头,正欲回身拜别,花蚕俄然又将她手臂拉住,从怀中取下一条锦帕交予她,道:“你先将口鼻捂住,千万莫要嗅到炉中之味,此去多加谨慎,将香炉安排妥当后速速返来。”赵翎儿接过锦帕,点了点头,这才伪着身子,悄悄朝右边那屋子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