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勉笑道:“返来便好!”言罢,便将她牵住,正欲回身进屋,忽见她身后那男人牵着马立于一旁,动也不动,心中猎奇,随即问道:“这位是?”
又听那马车夫哭诉道:“好歹我也是这里的仆人,你不与我知会一声,便找来这些不三不四的人在我家中随便收支,还吵得我整晚睡不好觉,我只收你这些财帛,已是仁义,现下又将我家中这颗枣树毁了,该当如何理赔?”
朱僪忙点头称是,接过草药,回身朝厨房而去。花蚕又将腰间小瓶取出,倒了两粒邬勾卵在手上,递予伯勉,道:“要劳烦勉儿,喂纪公子服下。”
且说伯勉一夜未眠,始终坐在弧厄床前替他擦汗喂水,啃着弧厄痛苦至极,心中自是非常难受,只能等候花蚕与赵翎儿快些获得解药返来。不时朝窗外看望,见天已微亮,她二人去了已有三个时候,仍迟迟未归,心中又是焦炙,又是担忧,急的便如锅中蚂蚁普通,在小屋中展转难安。忽听门外一声马嘶,心下大喜,忙起家奔出屋去,只见花蚕与赵翎儿并骑一马,另一匹顿时则坐着一名男人,一身破布麻衣,蓬头垢面,描述极其肮脏,便如同街上乞丐普通,本身并不识得。固然心中感觉奇特,但也并不在乎,忙迎上前去,将马匹牵住。
赵翎儿见他无恙,心中狂喜,忙抓住他手,连续喊了好几声“编大哥”。弧厄听到果然是赵翎儿的声音,眉头动了动,弱弱的道:“你怎得……也死了,贼老天真是不长眼。”
赵翎儿现在早已坐在弧厄床边,握住他的手,一脸焦切的望着他,朱僪也已醒来,见他三人进屋,忙将椅子顺在一旁,立在床边。只听花蚕道:“朱大哥,可否劳烦你帮手生火,将这几位草药熬汤?”随即从怀中取出一把用锦帕绑捆的草药递予朱僪。
弧厄只觉又能与世人团聚,甚是高兴,管他是死是活,即便真是死了,又有何惧,随即会然一笑,道:“好!痛饮三日。”
花蚕脸颊微红,低声道:“只是在路上采了几位草药,担搁了些光阴,让勉儿担忧了。”
现在世人都如雨后好天普通,表情甚悦,便也你一句,我一句的斗起嘴来。忽听弧厄轻咳一声,全部屋子立时温馨下来,世人均把目光堆积在他身上,赵翎儿忙跑到床边,一脸欣喜的直盼着他快些展开眼睛。伯勉与花蚕也围了过来。弧厄又咳了两声,这才缓缓的展开眼来,他先是见到伯勉,只道本身已经死了,这便是在阴曹地府中与伯勉相会,又强忍住刺目标光,在本身视野中尽力去寻父亲与兄长,岂知却见到了赵翎儿,心中一惊,竭力问道:“翎儿?你也死了么?”言罢,又衰弱的合上了眼。
现在世人听得屋外有人舞剑,心中均觉着猎奇,也都徐行而出,围在院边旁观。只见那哑人将手中干柴舞得呼呼作响,如通灵力普通,随心所欲,顺手而至,剑气将四周枯叶灰尘引得随那哑人一起轻舞。那剑法每招每式都浑劲有力,精美绝伦,却又是节拍均和,不失文雅,明显便是出于名家。世人见了均是一惊,对这哑人的身份不由更加猎奇,正暗自猜忌,忽见那哑人双足一点,身子顺势腾起,右手翻转,猛的朝前螺旋般刺出,右手刚一平坦,又奇妙的回击回身,轻巧落地,只见那干柴如同脱弩之矢,猛的飞出,“嘭”一声直撞在院中一颗大树之上,树上枯叶被震得翩然落下,再看那干柴,竟然半截已没入树干当中。世人见了又是大惊,面面相嘘。这干柴本就无锋有利,被那哑人如此一掷,竟能没入树干当中如此之深,如果换做利器,更是不能同日而语,这剑法能力之大,实在令人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