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勉心下茫然,暗自考虑这老者的言语,待他回过神来,已不见那老者踪迹。只听深谷深处传来那老者悠长的话音:“周室已衰,太史若予天下百姓为谋,万不成与妖灵为伴,牢记……”
“你可有子嗣?”老者问道。
伯勉更是不解,忙问道:“老先生此话何意?为何我会害人害己?为何又会殃及先人?鄙人不解,还请指教。”
“鄙人尚未婚配,何来子嗣?”伯勉道。
伯勉越听越奇,喊了几声“老先生!”那里另有应对,深谷中除了本身的覆信以外再也没有任何声响,静得仿佛连呼吸声、心跳声都能听得清楚。伯勉暗想,这老者所言太也奇特,莫非我的运气和天下百姓有何联络?为何要我切不成与妖灵为伴,心下不解,又想到方才迟误了这很多时候,恐怕弧厄早已到太师府了,那里另故意机多想,正欲上马持续前行,忽见地上闪过一阵白雾,伯勉定睛一看,见方才那老者放在地上的酒葫芦不知何时已变成了一颗珠子。伯勉心下猎奇,将那珠子拾在手中,见珠子周身通体透明,里边仿佛有雾气活动,非常标致。伯勉不暇多想,将珠子支出怀中,便即翻身上了马,持续朝太师府行去。
伯勉行到谷底,见谷中树木极高,两侧山壁狭长笔挺,恐怕只要中午才有阳光能够照入谷中。现在虽未过中午,但行至谷底,却有如星夜普通,四周幽深沉寂,仿佛连风都吹不进谷,更听不到半点鸟兽的声音。伯勉心中有些惊骇,但已都行至此处了,也只得硬着头皮强行穿往深谷深处行去,只愿马儿能走得快些,岂知谷底本就没有路,有的只是隐士采药劈材时所开的小径,底子倒霉于马行,谷底阵势固然平坦,却长满了半人高的波折,马儿那里还行得快,伯勉不尽黯然道:“此路如此阴深僻静,叫天不该,若要再赶上猛兽出没,只怕我跟马儿都要双双魂断于此了。”
伯勉心想,猛兽当然可骇,但民气叵测,偶然却比豺狼猛虎更加凶暴,如三贼这等,这很多年命丧其手的忠义亡魂不计其数,确赛过猛兽十倍不足,这老者看似酒醉,言语却甚为奇特,仿佛另有一番事理,不经心中升起一份寂然之意,道:“老先生说的有理,民气叵测,偶然确比猛兽可骇很多。”
那老者见有人至,微微坐起家来,笑道:“你问我为安在此?我且问你为安在此?你要到那里去啊?”
那老者打了个酒嗝,缓缓的将酒葫芦放在地上,吃力的站起家来,伯勉见了忙上前搀扶,半晌,那老者才站直了身子,道:“你乃当朝太史,常伴虎狼当中,莫非你就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