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淡笑,一句旁人,冷眸微愣,他的内心,便是再也容不下其他了。
“萧将军但是不对劲?”嘶哑的声音传来,带着不解。
轻柔声线带着一丝嘶哑送入耳中,他方觉失态,垂首跪地,沉声:“微臣拜见公主。”
适意闻言微一忪愣,方才谨慎开口:“回禀公主,贵妃娘娘自七年前入宫,便一向德蒙圣宠,性子也温婉贤能。奴婢私觉得,不管淑贵妃身份如何,她定是至心对待圣上的…这人间甚么都做得了假,唯有这至心,日子长了定是能辩白得了的…”
骑射场上惊鸿一瞥,他却未入她的眼;随后那淡淡疏离的相处,他目光不时跟随,她倒是浑然不觉;再到那夜营外相遇,她对他暴露情意,他原觉得是靠近,却被第二日宫宴上她的一声“大表哥”击得粉碎。厥后他方才晓得,便是那日她带出营去的那只兔子,亦是二哥送的。
清冷声线缓缓在耳边漾开,那双望向她的幽深凤目里,尽是寒意,不带,一丝温度。
“适意你说,那至心喜好本宫皇叔的淑贵妃,如果晓得了本身材香有毒一事,她会…他杀么?”
一抹嘲笑浮出嘴角,他抬眼望她,眸中难掩生冷:“公主殿下一番美意微臣心领,只是御赐过于贵重,微臣受之不起。”
“萧将军平身,莫要拘礼。”她唤他起家,本身倒是偏头蹙眉咳起来,未宣他入坐,两人便是站在那方石桌之侧,相对无言。
更加庞大的神采中,小公主微微垂眼,淡淡一抹红晕染上双颊,开口,那如絮声音便是如同一声感喟,她说,萧将军,如果做了驸马,便是不能再领兵上疆场了,如许,如何是好?
话音未落却被打断:“方才公主行的礼便已是谢礼。”
凤目微揭,对上那双通俗墨瞳,眸光灿烂,映上他的眼,倒是让他恍忽看到了那水眸深处出现的点点波纹。
一笑便是灿若星斗,叫人再移不开眼。犹自笑着,又掩了墨瞳,淡淡声线轻溢出来:“送你的东西便是送你的,无端端提及旁人做甚么…”
他这才发觉她手里持了几本蓝皮册子,递到了他面前。垂眸一扫,那为首一本已是人间难求的珍品,他倒是沉默不语,并未伸手去接。
适意心中欣然。明日便要提审淑妃了,想来,公主也会于心不忍吧,毕竟淑贵妃是伴着公主长大之人,平素对公主也算关爱有加,断不会没有一点情义。
她一愣点头:“如何会受不起?这是本宫为了报答将军拯救之恩专门筹办…”
面前的少女,看着那般纯洁得空,却又是那般,揣摩不透。言语之间,一事一事,便是她牵动了他统统思路,忽近忽远,若即若离,她的心机如此难猜,已是让他胶葛欲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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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唇咳了半晌,那双凤目都咳出了雾气,好不轻易才止住了,开口,声音掩不住的哑:“萧将军,这是本宫父皇收藏的几本兵法,本宫想送给萧将军。”
固然本日公主言行神采,无不显出闺中少女面对心仪男人时的娇羞可儿,但是现在这个为了施计不吝置本身于死地的公主,她的内心,真的还存着那般纯真的豪情么?
是夜,凌霄殿寝宫,一袭白衣的女子悄悄坐在桌前,由侍女持了一把木梳细细梳着秀发。方才沐浴以后的清丽容颜带着一抹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