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公主闻言微叹了口气,回眸淡看畴昔:“王公子,如若你本日未到凌霄殿,本宫能够还需对那所谓的证据费些心机;可惜王公子太不听劝,试问一场夜宴,只要你我二人,本宫便说是你王思远亲口承认了春秋作假,安个莫须有的罪名将你拉下驸马之位,又有何不成?”
不但洞悉了她的打算,还找到了安王处心积虑藏匿的,她费经心力都找不到的证人?她不太信赖他有这般的本事,内心却又是模糊感觉,他那样一小我,仿佛又的确像是甚么事情都想获得,任何事都做得了的。
耳边传来老臣恭敬的声音:“只是如若那王太尉之子被打消了资格,那被选驸马之人…”
那双清润的浅茶色眼眸又浅浅在脑中闪现,莫非,真的是他?
东离王太尉次子王思远,小妾庶出,生于天安十年春首。据闻出世当日,红霞满天燕雀齐飞,后院池中的锦鲤亦是从水中高高跃起,皆乃吉祥之兆。后经隐世高人指导,王思远被过继给太尉府当家主母王夫人,送入山中寺庙修行,以期福泽王家后代。
清冷凤目淡淡扫过劈面那张早已惨白的脸,公主轻扬了眉梢:“遵循王公子上报的出世年代,寒冬腊月里,北域别院冰封三尺的水池,如何能跃出锦鲤来?本宫想不明白,看来,王公子仿佛亦是解释不了~”
倒是不料,这位苏大人竟是在短短半日以内便找到了当年的稳婆,如此匪夷所思的环境,若不是此中有诈,便是公开里,另有另一股权势在操控此事。
得闻公主支撑,苏玖翎更是有了底气,又将王维办事不慎欺君罔上之事申述了一番。
公主淡淡扬眉,神采明艳傲睨――试问,如此无德无才之辈,又怎配得上本宫,够得上,东离的驸马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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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圣上公主,犬子无缘驸马大选事小,这多国竞选人插手的驸马大选是否公允公道为大,此事如果不加以严办,定有损东离国威!”苏玖翎言辞有力,拜向高位,“在接到此密函以后,微臣为了调查事情是否失实派人暗中访问,幸罢了查到了当年替王太尉次子接生的稳婆的下落,已命人将其带回。”
轻勾了唇角,公主缓缓起家,回身望向那池月夜之下的碧波御湖:“天安十年春,太尉王维一宠妾在北域别院产下一子,后过继于王夫人,送入山中修行。当年王家固然行事隐蔽,但是接生的稳婆,奉侍的丫环,山中古寺的和尚,指导王家的‘世外高人’,另有前日里王公子下山以后,在花楼喝酒作乐把酒言欢的美人,晓得此事的人可不在少数…”
公主回眸,一双凤眼萃上宫灯的光彩,晶莹幽深:“本宫对王家当年的旧事并不感兴趣,王公籽实为庶出也本无伤风雅,只是,春日里出世的王公子,在皇诏公布的时候倒是不满十八岁,想来当初应着春秋不符而被淘汰的苏家至公子但是冤得很,如果苏御史得知此事,恐是不会善罢甘休~”
自调查出王思远出身奥妙以来,她便派了多人暗中访问搜索当年的知恋人,却均是一无所获。想来,安王既是敢放心用王思远这颗棋子,定是先前做好了万全筹办,又岂会如此等闲被她找到冲破口?恰是因为搜索多日均未找到确实证据,她才出此下策,挑选了宴请王思远加送匿名密函弹劾王维的体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