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欢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她以往不是没来过这里,只是这里登高远眺能瞥见的仍旧是一座又一座的山头。
地盘公要说的话带到后,便没有再久留。
这山林里的一草一木,他都要再看一遍,仔细心细地再看上一遍。
头一次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帝君,摇欢忍不住有些小雀跃。她弯起眼睛远眺,一眼就看到了很远的远方,有雾镜跟她描述过的村庄和炊火。
帝君的神采一沉,周遭的温度也是倏然一降。那较着是发怒前兆的神采看得雾镜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握着摇欢的手紧了紧,内心暗忖:“帝君发怒好可骇,摇欢是心有多大才气每天惹帝君发怒……”
“老身陨掉队,封印力量减弱,当时是破封印的最好机会。”谈到此事,地盘公一声轻叹:“此地封印还是破了为好,不然今后故意人加以操纵,怕会成无妄之灾啊。”
帝君无法,由着她扯着袖子,回身持续往前走。
摇欢忍不住摇了摇尾巴:“那边会有讲故事的平话先生吗?”
他低敛下端倪,悄悄地望着杯盏中碧绿的茶汁,那茶香再浓烈,此时嗅来也带了一丝苦涩。
他俯下身,微凉的手指从她磕红的额角拂过,那感受就像是每日初生的第一缕阳光,风吹叶落,再也没有一丝陈迹。
她晓得是帝君做的,这会表情格外得好:“帝君你真的不筹算教我吗?”
见她看远方看得目不转睛,微勾了勾唇,问道:“摇欢想不想去内里看看?”
她眸子子四下滴溜着,就是不敢对上帝君的视野:“真的呀,我就说了帝君不教我穿衣服……”
此次,话还未说完,已经憋了一起的神行草破口痛骂:“晓得本身腿短又烦人还不从速闭上嘴迈开腿!”
到底还没长大,她的小孩心性透露无遗。
她这副皮相生得都雅,泫然欲泣的模样显得楚楚不幸,她再摇了摇身后的尾巴,像极了从话本里钻出来的山间精魅。
她说完“帝君不教”以后,雾镜就跟炸了毛一样,非拉着她要找帝君说理,连野山鸡也反面她一起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