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糯米,打粽叶,选猪肉,糯米要圆润饱满的种类,粽叶需箬竹的阔叶,猪肉则是黑皮猪的五花肉。又买好了其他配料食材,两人方才回府。
第二天傍晚,李苦儿扫完了院子,便又去了后厨。旁人还奇特比来这丫头如何这般贪食,老是头几个到后厨等开饭的,那里晓得她为的不是那口饭,而是那位并不卖力他们饭食的厨娘。她也不晓得为甚么会如许,只是觉着何未染长得美又为人亲和,另有令人咋舌的妙技术,每回见她都很欢畅。
李苦儿知她说的是河伯阿宴要来吃粽子的事,本也没希冀掺杂,那但是河伯,何未染还称呼她河伯大人的,本身这戋戋一个凡人小丫头,每回都在她面前转悠帮不上忙,怕是要冒昧了仙家。可现下何未染都这般说了,清楚本意就是叫她一同参与的,没有被解除在外,她内心乐极了,忙应道:“好啊好啊,我记取呢。”
李苦儿抿嘴蠢蠢地笑着,部下尽量保持安闲,将粽叶翻开。
“大半夜的一小我归去也不平安,听话。”
两人边包粽边谈笑,未几时,便全数包好了。李苦儿一数,整整四十个,粽叶、黑猪五花、咸鸭蛋黄,哪个都未几,哪个都很多,竟是这般切确的。
李苦儿到的时候,何未染正在做小炒,韭菜炒蛋,简朴,却香得不得了。见了她来,手上也不断,只道:“苦儿,一会儿吃完了饭可别走,别忘了我们另有那事儿呢。”
“等肉煮烂,便能够出锅了。”
许妈一走,后厨就只剩下何未染和李苦儿两个。李苦儿回天井去取她的承担,就算没被人发明,万一被野猫野狗叼走,也能够让她哭好一阵儿了。取了承担返来,踏进灶房,便见何未染正切着香菇和五花肉。
听到这些夸姣的盼望,李苦儿就特别不敢往那边看,心虚啊,本身也不比她们好,偏就是在何未染那边有吃有喝的,还干起了拿背工的行当。不过如果叫她们晓得了何未染并非常人的本相,不知她们是惊骇呢,还是更加对她崇拜了。
她跑到灶台边去看,水盆里盛着乌黑的糯米,已经泡了一整天;锅里咕噜咕噜炖着高汤,仿佛是做晚餐用过的,一向炖到了现在;中间还摆着一篮子咸鸭蛋,是生的,连内里的泥壳都没剥除。李苦儿又探头看一眼高汤,问何未染内里加了甚么。
李苦儿笨手笨脚地学着包了一个,总感觉不大像样,何未染点头笑笑,拿了她阿谁来,略一调剂,竟也变得非常端方。
“嗯,去吧。”韭菜炒蛋出锅,何未染将菜盛进盘子里,昂首,又弥补道:“对了,晚餐可别吃太饱了,留着肚子吃粽子。”
李苦儿晓得早晨又要饱口福了,脚步都轻巧很多。回家取了衣裳,包了个小承担,到王府天井里找了个墙角先藏起来。她可不想被人问带个承担来做甚么,扯谎找不归还口,实话说了又怕遭人妒忌。何未染在王府里多受那些小丫环敬佩,她算是看出来了,常日扫地的时候就常听她们会商明天何女人给王爷做了甚么好吃的,明天王爷叫何女人做甚么好吃的,然后从那些好吃的食品开端,一起夸到做了那些好吃食品的何未染,最后的结束语,要么是“我也能吃一口就好了”,要么是“我也能学来这技术就好了”,另有更离谱的,“我是何女人的mm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