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们看那边的老柳树!”一群小孩子跑过来,围着柳树点了一圈又一圈。
河伯却并不有所谓,只笑道:“若这事儿替我办成了,我就送你一瓶灵水,你用灵水灌溉它,它会长得很好。”
一起到了家门口,隔壁刘婶一家正忙活着,见了她忙问:“这么晚才返来啊?”
“哎?那不是苦儿姐姐么?”又一圈孩子来了,围着李苦儿问:“苦儿姐姐,你手里拿的这是甚么?”
“嘿哟……嘿咻……莫非要坏了么?……嘿呀……”
夜里,李苦儿梦到了她爹李先生。李先生穿戴青灰的袍子,头上一块方巾,还是生前最平常的打扮,却看着年青了很多。李苦儿问爹在那边过得好不好,是不是和娘在一起,她爹却甚么话都没说,只伸手递出一幅画。李苦儿刚想去接,画轴便飞了起来,变得很大很大,掩蔽了半片天空。
李苦儿想想也是,歪着脑袋问:“但是我又不会做粽子,你该去找何姐姐呀。”
“苦儿女人,迩来可安好?”俄然,一个声音从井里传来,且跟着她摇辘轳的行动越来越近,李苦儿吓了一跳,甚么都不及看清,“啊”的一声便放手了。辘轳又咕噜咕噜地回转,吊桶咚的的一声落回井里,溅起水花。
“这我天然晓得。不过我和她已经是朋友了,这点儿小事她必然不会回绝的对不对?”
“长得很好?”李苦儿感觉这四个字另有深意,灵敏地睁大了眼,非常镇静。阿葵获得河伯的灵水,必然对它的修行很有好处。
河伯很欢畅,又环顾李苦儿的院子一圈,对她道:“哟,甚么时候养了一朵小花了?”
“呵呵……我就这么一说,你也真是的。”何未染回屋,边走边转头对李苦儿道:“我这儿另有香,你带归去,大早晨的直接回家吧,莫要在别处闲逛了。”
“不怕,我陪着苦儿姐姐。”
“河伯大人!”她想起来了,是好一阵子没见的河伯阿宴。
“口信儿我能够带,但何姐姐答不承诺,不是我说的算的。”
河伯眯起眼,道:“我阿宴是甚么人,天然不会让你白白跑腿的。”
李苦儿想想也是,何未染不像对朋友不近情面的,便点了点头以示拥戴。
“那儿我比来不敢去了,归正你帮我带话给她,请她做一百个粽子给我,我会给她酬谢的。做好以后,你就丢进这口井里。”河伯拍拍井沿,持续道:“我会鄙人面接着的。”
“还能有甚么?天然是粽子的事。”
“还是阿招好。”李苦儿笑盈盈地进屋拿了一对儿小蜡烛出来,拿火折子点了,插在家门口,然后拆开何未染送的香,取一把扑灭。这香与浅显的不一样,固然形状上看不出来,但点的时候,感受就特别较着。这香极其轻易点,却只是出火星子,不会燃起火苗,青烟丝丝缕缕,很淡很淡,却延绵不断,时候一久,她又发明,这香烧得又慢又洁净,不出香灰,可谓奇异。
不想河伯闻言当即变了神采,毫无温度地说:“这你就不必管了,总之,我这事儿你要帮我办好。另有,今后如有人问起我,你就说不晓得。”她说完,便一个后仰翻身又回了井里,无声无息。
“这个呀,是乔老王爷打都城来的外孙女教的,传闻都城的小孩子每年这一天都要做这个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