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到了肉市,董姓佳耦的肉铺已经空空如也。没有人,也没有货。问了中间的摊贩,摊贩说隔壁家本日卖完就早早地收摊归去了。李苦儿想起早上来的时候,摊子上的肉就未几,都是明天的,也难怪收得比别家早这么多。
“莫非……”李苦儿啃着食指的指甲:“老板娘被妖怪偷换了?”
牛母声泪俱下,抱着小牛犊痛哭。小牛犊哀哀鸣叫,亦是流下泪来。
进了瓦房,午后的阳光照亮了半间屋子。这是个厅堂,非常混乱,桌椅似是被刀砍过,褴褛不堪,墙角散落了各种刀具,上面染着血,透着股腥味儿。再往里,又有两道门。一道门通灶房,另一道门通的是卧房。卧房挺大,与厅堂分歧,倒是划一,家具很多,即便算不很多精美,但种类算得上齐备。不似李苦儿家的卧房般一目了然,董老板家的床被一排屏风隔着。屏风并不高雅,不过木架上糊了纸,略发黄,已然陈腐。
何未染也是坏,煞有其事地接了瓶子过来翻开看了半晌,继而又暴露某种了然的神采,最后对李苦儿说:“我也不晓得呢。”
李苦儿哎了一声,心中感慨,当今牛母前来索命,也算是董老板咎由自取吧。
何未染无所谓地笑笑,将瓶子还给她,说:“收好吧,我们的事情才处理一半呢。”
“哞……”小牛犊又一声哀叫,听来比先前更是不幸。
河伯阿宴分开以后,李苦儿将小瓶子拿给何未染看。
牛母眯起眼,又盯着将李苦儿挡住的何未染,道:“你们是谁?为何私闯民宅?”
“也未可知呀……走吧,我们这就去那肉铺看看。”
“昔日见那老板娘,我并没有看出她有那里古怪。”
“那我们等甚么?”李苦儿不懂。
“何姐姐,我们要不要去打一碗井水给董老板喝,那他就能醒了。”李苦儿道。
何未染板着脸与其对峙:“你又是这宅子的甚么人?”
“不是另有那位老板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