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天然不会说仇池四周早就遍及眼线,从王五郎的步队原地逗留一夜时,秦忠志就已经对他们起了狐疑。
檀道济见状,叹了口气点头道:“看来七皇子并没有思虑清楚,此事还是容后再议吧……”
秦忠志也没进屋,只向内里扫了一眼便作揖道:“几位该叙的话也都说得差未几了吧?若无他事,还请随鄙人往满翠楼走一趟。谢郎君和小公主已在楼中等待几位了。”
王五郎约莫也猜到了来人是谁,一开门公然见到秦忠志那张笑得见眉不见眼的脸。
不得不说,刘义隆此次是谋算得深远。先是为檀家正名,随后又以异姓王撤销檀家“兔死狗烹”的顾虑。只可惜他不晓得,檀道济的顾虑远不止这些。
秦忠志天然不会同他多讲,一行人就这么沉默地到了满翠楼。
他瞒着檀邀雨的策画显得如此多此一举。想要檀家效力,又如何能够绕得开檀邀雨?
七皇子谨慎翼翼地卷起秘诏裹在怀中,“走吧,不管成果如何,我都该去面见檀将军。”
刘义季开口道:“皇兄已为檀家正名,那些泼在大将军身上的脏污已经洗清了。”
哀痛之下,檀道济手都抖了起来……
更加出乎他料想的是,皇上和七皇子最后的倚仗,竟是檀道济能带兵平叛。
檀道济将手中的秘诏谨慎卷好,捧还给刘义季,“所谓皇位,并不但是这一纸圣旨,另有无数的将士要为此捐躯,他们的性命您可有胆量接受?便是您顺利即位,朝中诸事繁多,对皇上来讲最不起眼的小事,都有能够是百姓天塌下来的大事。您闲散惯了,可有才气撑得起一朝天下?”
谢贵妃明显不信,急着就要出门道:“本宫要见公主!”
檀道济重重点了下头,朝南抱拳道:“臣谢皇上明察秋毫!”
如果放在之前,此事檀道济当仁不让,可现在一番流亡后,幺子惨死,独女现在还在他国与仇敌周旋,檀道济一年近半百之人,斗志也垂垂消磨了下去。
刘义季看了看本身怀里的圣旨,踌躇半晌,还是走到檀道济面前,出人料想地单膝跪地,手捧圣旨递给檀道济,“请将军助我!”
刘义季傻傻地站在原地,因为他不敢打这个包票。
七皇子则是满脸的不知所措。他从未想过称帝,不然也不会自抑多年。此时突如其来的圣旨,让他忧心皇兄安危之余,又非常思疑本身到底能不能胜任这一朝之主。
檀道济深深叹了口气,接过圣旨,“也罢,是好是坏,总要落个成果。”
刘义季又将圣旨向前递了递,“皇兄的圣旨上,也有话给檀将军,莫非您不想看看吗?”
刘义季道:“现在朝中奸臣当道,皇兄危在朝夕,还望檀将军能不计前嫌,救朝局于水火,赦万民于灾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