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浩认同道:“陛下所言极是。仇池现在仿佛是世民气中的桃花源,民气所向,不易撼动。可陛下若记得,臣在不久前曾向你禀报,官方有很多人将之前的六合异变归咎在天女身上。”
“臣心中亦有愧,只是陛下您也说了,若想天女放心留在一处,唯有她被名声所累,不能行动自如。何况此举,为的是大魏江山,更加的是陛下的雄图大业。”
“你少拿太后做挡箭牌!”拓跋焘吼道:“仇池现在是甚么景象你莫非不晓得?!朕让你设法设法压抑住它,你呢?却任由它做大!现在檀道济也去了仇池,崔卿是想等南宋和仇池的雄师压境了,再来奉告朕此事吗?!”
长久的沉默后,拓跋焘的声音才再次传来,“有话就说。”
拓跋焘却冷哼一声,“檀道济同我们打了一辈子仗,他怎会同意邀雨与大魏结合攻宋?即便是他真的同意了,等我们将宋地攻打下来了,那也不过是便宜了仇池。”
崔浩又试了一次,见小羽士对峙不开门,他也只得拜别。
崔浩天然明白拓跋焘的意义。檀家固然逃到了仇池,可他们在刘宋的根底犹在。真如果北魏与仇池联手,那北魏最多是拿到一些战利品,城池终究只要檀家能守得住。
“臣没忘,”崔浩面对拓跋焘的肝火还是安静地解释道:“只是陛下须知,鱼与熊掌不成兼得。臣现在有体例让陛下将檀女郎名正言顺地归入后宫,不知陛下可愿一听?”
拓跋焘点了头,崔浩立即便去寻寇谦之,没想到却吃了个闭门羹。
中间的小羽士听到了,担忧道:“太后不在了,现在国师又将司徒大人拒之门外,今后如果鲜卑贵族们发难,另有谁能为您得救?”
拓跋焘再次沉默,仿佛在衡量利弊,“朕记得,她儿时就深受妖女之名所害,一向被关在地宫里。朕如此做,与当初构陷她的人有何辨别?”
崔浩明显没想到寇谦之连见都不见他,要晓得他们早就以知己订交。固然扯谎不是甚么光亮正大的事儿,可他只需求寇谦之说几句模棱两可的话便足矣。
拓跋焘才刚洗漱,就听小内侍战战兢兢地禀报说崔浩求见。
拓跋焘挑眉,却没打断崔浩的话,表示他持续。
崔浩缓缓直起上身,用小内侍递来的巾帕简朴擦了头脸,才对拓跋焘道:“我朝一向有纳亡国公主入后宫的常例,赫连皇后便是如此,只要灭了仇池,檀女郎为了保住仇池子民的性命,天然会同意嫁入后宫。”
拓跋焘不等崔浩把话说完就不屑道:“朕还当你有甚么好主张,且不说邀雨在北地的名誉越来越高,便是军中也有很多她的信徒。就算刘宋真的与我们联手,你觉得就能等闲攻陷仇池?”
拓跋焘像是找到了一个完美的借口,也跟着点头道:“对啊,都是为了天下一统,到时朕必然好好赔偿她,她会了解朕的。”
拓跋焘恨不得把地上的铜盆捡起来再摔一次,“崔浩你是老胡涂了吧?你让朕与雨儿为敌?!你是不是忘了,她曾手铸金人,是朕天定的皇后!”
拓跋套沉着脸哼了声,“带出去吧。”
“国丧之前,臣便收到动静,只是陛下当时正因太后薨逝而心力蕉萃,故迟延到此时才向陛下禀报。”
崔浩想了又想,还是决订单刀直入道:“南宋的探子来报,说檀道济于一月前离开了刘宋,现在已经达到仇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