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陈学海应一声,手忙脚乱搬了张椅子,站在椅子上,勉强够着了后窗,费了吃奶的劲,蹦了三蹦,终究将手撑着了窗棱子。学海两腿用力蹬,终将半个身子探出窗外,无法手脚脱力,便头在外,脚在内,横在窗上喘气。
“啊――”学海抬高声音问道:“往哪儿走啊!”
陈学海目瞪口呆,闻声田冬儿抬高嗓音说道:“白痴,还不快走,等啥呢?”
“噗嗤――”田冬儿又笑道:“白痴,你脚下不就是官道?顺着往下走,翻过两座山就是回龙镇,从那边找车就能去汉中,然后――”
“好了,你走吧――”
陈学海一惊,只听田冬儿问道:“你那日说我甚么卿本才子,何如做贼?那才子但是夸我都雅的意义?”
“然后顺汉江我就能水路回浙江――”陈学海恍然大悟道,想到能回家,陈学海脸上的聪明劲儿又返来了。
田冬儿急的直顿脚:“跳窗啊,白痴!你还等着八抬大轿请你呢?”
田冬儿一双眼睛正机灵地环顾四周,万没想到手上一用力带出来的陈学海一条黑影铺天盖日向本身扑上来。
刚好此时,闻声田冬儿轻声说道:“好了,走吧!”
陈学海终是冲田冬儿拱了拱手,回身拔脚。
陈学海望着那背影忙接口道:“但你可真的是都雅――”
陈学海正要借着月光看清楚田冬儿在哪,方才昏黄看清了个影子,那影子一晃,就已不见。
“哦。”陈学海承诺一声,走了两步,看着密密麻麻一片黑松林,又转返来,结结巴巴道:“我――我往哪走?”
绿营?岂不是川陕战役力最强的驻军?田冬儿一急,便要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