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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勇伯沉了口气,只得硬着头皮出来言道:“……是臣治家不严,才让臣之儿媳满口胡言,又勾引了红侧妃,请皇上降罪,请庄亲王爷惩罚!”
“你起来吧,这事与你无关。”太后语气冷酷,带着不悦和不耐,目光压根儿就不看世人一眼,只落了兜兜身上。
感遭到皇后略带微压的目光,叶云水只是低声抽泣,哽咽着道:“有王爷和世子爷在,哪轮获得婢妾说话。”
叶云水对此并无牢骚,估计三夫人经此一事以后不会有甚么好了局,就算极刑可免活罪也难逃,她现在只想晓得,皇上是如何措置秦中岳和刘皎红的!
忠勇伯走后,世人的目光则集了秦中岳的身上。
太子妃目光筹措的看向皇后,皇后抬了抬手,让她站了一旁,太后只字不提刘皎红,连她腹中胎儿都不提一句,这已然表了态度。
明启帝的旨意一下,秦穆戎和叶云水都看向了庄亲王爷,只要他点头,这二人才会领旨谢恩。
“把阿谁甚么红侧妃给哀家杖毙了,那种贱人怀的孩子能是甚么好东西?说哀家的重孙子是咋种,是牲口,她一个主子敢说出这类话来,还能留着她的命不成?”太后忽得语气凌厉,倒是直接就要了刘皎红的命!
皇后看了一眼明启帝,这事总得有个姿势……
皇后被秦中岳气了个倒仰,又但愿庄亲王爷等人说上两句,庄亲王爷面带平平,一副便宜了刘皎红的模样!
太子再有错处也是天子和皇后的儿子,庄亲王和秦穆戎更是太后的亲子、亲孙,而现在就只要忠勇伯这外人站出来顶这个大罪,圆了这个场,谁让他有那么个不费心的儿媳妇?
皇后看着秦中岳脸上挨秦穆戎那一下子肿胀的短长,内心更是心疼的慌,看向叶云水多了几分怨气,本欲说上两句却被明启帝给瞪了归去。
德妃娘娘这话貌似是替刘皎红说话,实在又把左相府给绕出来了,皇后嘴抿了一条缝儿,自是听得出德妃娘娘这话里的意义,明启帝低头深思一番,目光看向太后,只等太后发话。
德妃娘娘看向一脸晦涩的忠勇伯,忠勇伯吓了浑身一颤抖,昂首就看到明启帝那狠厉的目光。
“说这孩子很少哭,看谁都是笑容!”德妃娘娘插话道:“臣妾去吃满月酒时,也是朝着臣妾笑个不断,甚是可儿疼的小家伙!”
明启帝旨意一下,叶云水侧目正太子妃脸上划过的一丝轻松之色,转眼即逝,看来宫中之人都比浅显人多长几个心眼儿……
皇后的笑僵了脸上,如何都伸展不开,半晌才听得太后说了一句,“哀家的重孙乃是天之娇子,哪是随便的女人便可忌恨的?敢忌恨的?还不是有人给了她胆量?现在哀家老了,这宫里头乱七八糟、乌烟瘴气,本来碍不着哀家的事,哀家不想管了,也管不动了,可就有人不想消停,偶然候做的事还不如这满月的孩子。”
这会儿许是人多热烈,正殿内也有些和缓,兜兜倒是醒了!
明启帝不敢有半句还嘴,“母后所言极是,是儿子一时胡涂,行此柔嫩寡断之事!”
庄亲王爷冷哼一声,“你一把老骨头了,罚你何为?本王懒得理睬你!”
太后点头允了,就见太子妃仓促而来,给世人行了礼以后,才看着兜兜满脸惭愧之色的言道:“……妾身刚传闻了此事就仓促而来,都是妾身边日里对红侧妃管束不严,请太后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