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们府上要?”庄亲王爷把棋盘直端了起来,“你叫我一声皇叔,自知我是甚么身份,找我来要几个破商行的管事?这是骂我,还是骂你老子,骂当今皇上?”
“唉,真不知那叶家一群窝囊废,如何生出你这么个古灵精怪、心眼儿多的丫头”庄亲王爷这一句但是噎了叶云水不知如何答复。
叶云水喘了口气,老爷子叫她定是另有一番牢骚要发,叫上花儿帮她替换衣裳,又让吴嬷嬷和邵嬷嬷抱了兜兜和姝蕙过来,去“翰堂”总得带上两个小的。
“你这心眼儿倒是多。”半晌,庄亲王爷淡言一句。
虽是如此之言,叶云水却看出了他哑忍的怒意。
陆郡王本是把这心机揣了肚子里筹办随时用上,可没成想他进了庄亲王爷的屋子后,这老爷子倒是拽着他下棋
庄亲王爷当初派人灭了那三人的口,并非是为冯侧妃隐了那事,而是一个警告
“妾身为何这么做,您内心头清楚,何况陆郡王追到府上闯进三夫人内宅,这本是坏了王府的端方,现在在这府里头的也就您的身份压得过他,难不成由我来斥骂他?何况您当初让小卓子颁令时已说了,我们做不成的事都来叨教您,陆郡王但是身份崇高之人,妾身跟他说不出事理。”
这一向是叶云水内心头迷惑的事。
“禀世子妃,王爷请您到‘翰堂’去一趟。”
庄亲王爷硬气了一辈子,上面哪有半小我敢闹腾?如此放肆只要一个启事,那就是王爷的身材已经不可了
到了“翰堂”,叶云水抱着兜兜、领着姝蕙一进屋就见着那满地的棋子,明显方才老爷子起火了。
老爷子带着不屑的瞧了她几眼,口中驳道:
“有甚么事?下完棋再说”庄亲王爷目光直瞪着他,陆郡王本欲再开口,可看着庄亲王爷那目光却如何都张不开嘴。
莫非临时出了这么个招子,是因为王爷部下那四大将领被秦穆戎颁令撤回西北的动静已被人晓得?不然如何会想出如此阴招?
“王爷这话说的不在理。”叶云水倒没惊骇,把兜兜和姝蕙都抱了那床上放好,才与庄亲王爷持续道:
“谢王爷嘉奖”
“皇叔……”
“妾身当时不知冯侧妃……那是我不能碰的。”叶云水这话一说,庄亲王爷较着一震,目光猛的看向她,叶云水却正抱了兜兜送他这边来。
本揣摩这下棋就罢了,好歹陪这皇叔下着棋,没准还能闲话中把事说了
叶云水这会儿倒是替这老爷子担忧,这府里,有野心争权的、有胳膊肘往外拐的,老爷子现在闭门不出,却乱事不休,他这内心头怎能好受?
“不是不敢,是太累。”
“给王爷存候。”叶云水行了福礼,老爷子正坐在床边上瞪她,冷哼一声,斥道:“你这胆量也实在是太大了,竟然敢把人直扔了我这儿来,你到底有何用心?”
“你猖獗”庄亲王爷冷哼一句,叶云水则言道:
庄亲王爷亲身说出口但是与旁人告进宫内是两码事
陆郡王把棋子往棋盘上一扔,“您饶了我吧我今儿来是有事”
申明这庄亲王府内里瞧去是一片安宁,可内部已是为王爷的病闹腾的不成开交了
庄亲王爷冷哼的撇过甚,“又这么牙尖嘴利”
“今后的事,我不再过问。”庄亲王爷语气低沉,“我只等着你给我治好这身板,等着七月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