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锦还是在屋中痛哭不已,袁三夫人愁闷不堪,安慰不了,则心中激恼,指着蝶锦便是斥责:“哭甚么哭?莫听那女人说三道四,甚么身子薄弱,还给你那些药,也许早知你欲许给太子为侧妃,故而才说出此言来恶心你,这点儿心气都没有,去了宫中还不得被那些女人吃了”
“心,心疼你……”叶云水哽咽的道出这三个字,倒是让秦穆戎沉叹一声,“陈年旧事,畴昔也就畴昔了,提起来苦,可经历当时,早已顾不得苦,只顾得这命。”
耳听秦穆戎这般说辞,叶云水也愣了。
两次出世入死,连军职都未有,而袁家却接二连三的提职,虽说有明启帝之责,但也有袁家不报的私心。
还未等进屋,就听袁三夫人与蝶锦在捧首痛哭……顿脚气恼,摆布难堪,举动手却没狠下心敲那扇门,泄气的吼道:“早说不生闺女生个带棍的,现在可好,好他**的好”
这话明摆着是打了袁家一嘴巴,却还让他们喊不出声来,那袁三夫人的次女蝶锦目睹如此环境,则闷闷的在袁三夫人身后哭了起来,眼泪不断的往下掉
“十岁到西北,身边只要四位近身侍卫,而三母舅从游击晋升正三品参将,一次出征多罗国,我杀敌数万,未提品级,大母舅升二品副将,二次远征数里、踏平多罗国边疆,三位母舅各升一级,一品、二品统帅大将,而我还是连军职都无,袁家以我之名手握西北军权十四年,另有何怨?”
“二哥……”袁石弘叹了口气,“莫非送了那位手中,你就甘心?”那位指的天然是太子秦中岳。
袁三夫人气恼不堪,看着叶云水是说不出甚么来,倒是转头指着秦穆戎骂道:
话语说完,袁石麒则出了门,袁石弘坐在椅子上倒是狠拍椅臂,起家踱步到后院而去。
这话如何说?说她不该提本身闺女像太子妃?还是说她那句不得好死、天打雷劈就是在谩骂她们袁家?
花儿得令退下,叶云水擦着泪,“那里还吃得下?”
袁家人堆积在袁三夫人的娘家外宅的一处小院子。
秦穆戎目光还是没分开她的脸,口中倒是说道:“早间是个凶暴性子,方才哀哭了一通,像个荏弱女子,而这一会儿倒是莺啼燕语,兴趣勃勃,像个贪玩的孩童。”
蝶锦与袁三夫人听到袁石弘如此泄愤,倒是心中惊诧,蝶锦抹抹脸,哭着道:“娘,我嫁……”V
秦穆戎倒是笑了,“泼了一上午还不饿?吃饱了我们便出城。”
丫环和婆子们全都退了出去,吴嬷嬷与邵嬷嬷二人也带着兜兜和姝蕙到其他雅间临时歇着……
蝶锦看似荏弱,可倒是心机倔强之女,在外顾忌着身份未几言多语,可现在只要她们母女二人,自是道出心中牢骚。
不知他这些年如何忍过来如此多的怨,内心倒是涌起一股酸,回想起本身这宿世当代两辈子的苦,同病相怜,叶云水倒是晶莹泪滴汩汩而落。
“妾身也不知如何回事,近期就时不时的总想起过往的事,总忍不住内心头的气,腻烦了。”嘴里嘀咕着,叶云水将小脑袋瓜靠在秦穆戎的身上,“就想甚么都不做的呆着。”
袁三夫人也被蝶锦这话给说的惊了,指着她半晌才是道:“多少人寻此机遇,想坐这位子都坐不成,你倒是还在此哭个不断,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也是为了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