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日娜勃然大怒,正欲发作,却被齐荀一把拉住。
女帝,必死无疑!
他恨过她,妒忌过她,却也——
察钦可汗学着中原人拱着拳道:“好说,安阳王殿下,你还真是一次又一次地让本汗欣喜啊!”
宋皓笑出了声,将身子站直,垂着脑袋抖了抖本身的袖子,继而昂首看着他,嘴角笑容潋滟:“这世上没有本王预感以外的事情。”
齐荀冲她摇了点头,哈日娜这才抿着唇勉强没有开口,只不过胸口起伏不已,明显是气得不轻。
面前这女皇但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姐姐,传闻自小到大对他也不薄,他竟然就像措置微不敷道的蝼蚁一样将她的命交到了他们手中?
他是真的要谋朝篡位,如果他本身脱手,许是还能做些小行动,可现在下杀手的人是齐荀,是他们若羌国的驸马——
这类似爱似杀的执念,竟让他熬过了整整三年。
哈日娜和齐荀都有些不敢信赖,不敢信赖宋皓是真的置之不睬,不但没有脱手,压根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大帐里甚么都有,侍女们端着热水纱布交来回回。
就在哈日娜浑身冰冷之际,帐外俄然响起了一阵粗暴的笑声:“哈哈哈,好,安阳王殿下公然是成大事者!”
宋皓耸了耸肩,笑吟吟道:“本王不过开个打趣罢了,大汗这么当真做甚么?须不知,反应超出,偶然候才越心虚呢!”
泛着冰冷寒光的剑尖直直插上天毯当中,剑尾还在一晃一晃的,让民气不足悸。
“我觉得,你并不在乎她的存亡。”齐荀走上前,冷冷道。
那么被叛变,也就是她该受着的。
他没有任何踌躇的,乃至连想都没有想一下,直接走上前抽出了挂在帐子上的一柄利剑。
宋皓这才恩赐般看向宋瑾,又似笑非笑地对齐荀道:“你倒是挺体贴本王皇姐的。”
就连老怪物本身都说,他是第一个在他那些毒物的折磨下活下来的。
便是因为安阳王的一句话便要剥夺了本技艺上的权力么?
宋瑾张了张嘴,不待她开口,齐公子却又抢先一步说道:“既然女皇陛下问了,那么我便让你看看又如何呢?只消你别被吓到了才好!”
东西?
“如果女帝陛下猝然离世,少不得会引来官方猜忌,届时民气不稳。我倒是感觉,安阳王殿下无妨先名正言顺地拿到禅位圣旨然后再做别的筹算。”
察钦可汗内心暗骂了句狼心狗肺,然后就叮咛齐荀不管如何都要将人救活,本身则是带着不情不肯的哈日娜分开了。
那老怪物脾气古怪,且手腕非常暴虐。
察钦可汗拱拳:“安阳王殿下说的是!”
既然是他们亲姐弟同室操戈,宋皓这个亲弟弟都不管女皇的存亡,他们又有甚么不敢的?
宋瑾很好地解释了——
齐荀手里捏着的剑紧了又紧,几近是在眨眼之间,手中的剑就蹭然刺了出去。
看了眼面色惨白的宋瑾,察钦可汗浑身一颤,仿佛是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宋皓:“慢着!安阳王殿下,女帝毕竟是一朝国君,我们切不成如此鲁莽行事。”
齐荀有些难堪地扯了扯唇,没有再开口。
宋皓抬眸,潋滟而又狭长的凤眼里快速划过了一丝笑意:“察钦可汗,久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