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莫急,此次薛某前来并无歹意。前次是薛某冒昧了女人,请恕薛某无礼了。”薛管局势度谦虚,若让上房瞥见了,恐怕得瞪破眼球了。
沈谦萸倒是冷哼一声,挑眉耻笑道:“别人怕你薛家,我可不怕你。凭甚么我要让你?”
韩七斜了五郎一眼,轻笑:“倒是个护妹心切的好哥哥。不过你放心,我承诺过的事就不会忏悔。”
这是第二次在此人手上亏损了!沈谦萸咬牙,略有些肉感的俊脸有些扭曲,眼底闪动着意味不明的光芒。
“让路。”马车内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令这夏季更显酷寒。
“今儿个七爷来银龙寺上香,听闻七女人搬场了,又正值冬至,以是叮嘱我来给七女人家送些节礼来。”薛管事笑着躬身见礼。
固然沈家只是一介皇商,不过大周朝一贯崇医,沈家作为医药界的泰斗,职位尊崇,且沈家在朝中有着盘根错节的干系,是以其权势并非浅显皇商可比。即便是面对官宦世家薛家,沈家也毫不减色。
五郎也点头应是:“还请这位公子将东西收回。”
五郎双眼微眯,神采一沉:“这里不欢迎你。”
说着,马车的帘子忽而被一只苗条的手撩开了,从内走出一个丰神如玉的俊美女人,看着还是少年身形,脸上却不带任何稚气,一双令人望而生畏的幽深黑眸淡淡地扫了徐向晚一眼。
徐向晚眼神顿时便冷了下来:“你来做甚么?”
“呵呵,女人好记性,没想到还记得薛某。”来人笑得眼睛微眯,看起来更是一团和蔼,可不恰是前次到徐家来买徐向晚姐妹的薛家管事。
“那就是个混蛋。”徐向晚狠狠地瞪了韩七一眼,气愤地说道。
“不就是让个马车么?有需求打人么?”愣了一瞬以后,徐向晚终究反应过来,缓慢地跑了过来,直接冲到了沈谦萸的身边。
徐向晚倒是眼皮一跳,不知为何心下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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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七一身玄色锦服,墨玉冠束发,威仪实足。
薛管事毕恭毕敬地退到了一旁候着,连眼皮也不敢抬一下。
沈家的侍从顿时便红了眼,抽出随身的佩剑,几个闪身便来到了劈面的马车前。
见徐向晚面露担忧,眉头紧皱,沈谦萸心下的痛恨俄然一下便淡了,脸上由阴放晴:“别担忧,我没事儿。”
徐向晚正在洗羊肉,袖子还挽得高高的,腰上拴着碎布缝制的围腰,看起来有些风趣。
“不能来?”韩七面无神采,淡淡地说道,眸光越加幽深。
一旁候着的薛管事抬眼看了一下韩七,见其面色如常,便也冷静地退后了一步,不敢收回半点声响。
徐向晚的眼皮跳了跳,下认识地摸了摸怀里的玉佩,总感觉韩七的话里有话。
“小九别怕,这位是韩爷。”徐向晚安抚地拍了拍小九的小手,柔声道。
徐向晚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本想回绝,却又想起了怀中的那枚玉佩,便道:“多谢。不过我们两家一贯并无来往,你送这一大箱子东西来,我我们怕是接受不起。”
正主被扔在了田里,会工夫的侍从又被打趴下了,沈家的车夫只得将马车赶回了官道。
“谦萸哥谦萸哥!”老宅间隔官道不远,小九站在门口远远地见到了来人,刹时迈动小短腿,伸开双臂,欢畅地朝着马车迎了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