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候着的薛管事抬眼看了一下韩七,见其面色如常,便也冷静地退后了一步,不敢收回半点声响。
“小九别怕,这位是韩爷。”徐向晚安抚地拍了拍小九的小手,柔声道。
“女人莫急,此次薛某前来并无歹意。前次是薛某冒昧了女人,请恕薛某无礼了。”薛管局势度谦虚,若让上房瞥见了,恐怕得瞪破眼球了。
沈谦萸面色一阵青一阵红,从小到大,他还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并且还是在徐向晚面前,这让他倍感丢脸。
更何况,此人看起来并非仅是薛家人这么简朴。
薛管事正要上前呵叱两句,没想到马车内的人却俄然探出头来,冷冷地瞥了沈谦萸一眼,随即朝着马车前座上的侍从道:“把这小子扔一边去。”
正主被扔在了田里,会工夫的侍从又被打趴下了,沈家的车夫只得将马车赶回了官道。
见徐向晚面露担忧,眉头紧皱,沈谦萸心下的痛恨俄然一下便淡了,脸上由阴放晴:“别担忧,我没事儿。”
“前些日子冒昧了,就当是我赔罪报歉了。也不是甚么贵重之物,不过是一些玩物吃食罢了。你们如果喜好便留着,不喜好扔了也罢。我送出去的东西,断没有收回的事理。”说完,韩七深深地看了徐向晚一眼,回身头也不回地跳上了马车,命车夫驾马而去。
“呵呵,女人好记性,没想到还记得薛某。”来人笑得眼睛微眯,看起来更是一团和蔼,可不恰是前次到徐家来买徐向晚姐妹的薛家管事。
小九的记性很好,认得面前之人恰是那日在甘泉县撞到他,又带走徐向晚的人。
话音刚落,只见刚才还站在路中心的沈谦萸刹时便趴在了田间的稻草堆上,模样非常狼狈,所幸那人留手,只是将他摔在草垛上,并未令其受伤。
徐向晚正在洗羊肉,袖子还挽得高高的,腰上拴着碎布缝制的围腰,看起来有些风趣。
“工夫高了很多,可惜……”韩七唇角勾出了一个小小的弧度,笑意却未达眼底,幽深的眸子一片冰寒。
看似来势汹汹的侍从,刚迈出两步,却被马车前座上的灰衣男人一颗小石子掀翻在地,摸着胸口咳嗽不已,乃至嘴角还流出了丝丝血迹。
“不能来?”韩七面无神采,淡淡地说道,眸光越加幽深。
徐向晚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本想回绝,却又想起了怀中的那枚玉佩,便道:“多谢。不过我们两家一贯并无来往,你送这一大箱子东西来,我我们怕是接受不起。”
说着,马车的帘子忽而被一只苗条的手撩开了,从内走出一个丰神如玉的俊美女人,看着还是少年身形,脸上却不带任何稚气,一双令人望而生畏的幽深黑眸淡淡地扫了徐向晚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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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谦萸哥谦萸哥!”老宅间隔官道不远,小九站在门口远远地见到了来人,刹时迈动小短腿,伸开双臂,欢畅地朝着马车迎了畴昔。
“让路。”马车内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令这夏季更显酷寒。
但是正在此时,官道上又是一辆马车下道而来,刚好碰上了掉头回走的薛家马车。
徐向晚的眼皮跳了跳,下认识地摸了摸怀里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