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意偷瞄了眼百里夙夜,只见她阴沉着脸,手握成拳头,像是死力的在压抑着肝火。
一侧的贴身丫环明珠,看了眼绫罗,见机道:“幽大人,若无他事奴婢送你。”
要说百里夙夜是充满王者之气的白莲,那幽然就是一个纯情淡然的白牡丹。
这可急坏了快意,她一下午都在担忧着阿谁猪头会死掉啊。
不过,她的诘责没有获得答案。
绫罗沉默了半响,媚眼一转,迷惑道:“真想不明白,这几日本宫并未做出甚么特别的事情,姐姐为甚么禁足于本宫?”
绫罗愤恚的一屁股坐在软榻上,手指将手中的帕子揉成了一团,恨不得撕碎以解心头之恨。
并且要求她在皇都多待一晚,好好说说话。
……
快意发觉有道莫名的视野游走在她身上,抬眼看了去一双毫无波澜、清澈敞亮的眼睛正盯着本身,真美。
……
刚才绫罗落拓的半躺在金丝软榻上喝茶时,幽若来了,她觉得姐姐已经决定如何奖惩快意了,却不成想凶信俄然来临。
明珠吓了一跳,杏眼四周一处,然后低头提示道:“公主,此话不能再说了,这诺大的绫罗殿不免隔墙有耳,如果传到了神女耳中,结果不堪假想啊。”
“可爱的小贱人,真是反了天了。”绫罗气的咬牙切齿,狠狠的拍了巴桌子,寂静半响转而叮咛:“传若娇和月珑进宫,本宫要见她们。”
说了这么多,拘束的快意这才有所放的开,对着百里夙夜嘻嘻一笑,掸了掸裙摆上的灰尘:“谢陛下。”
百里夙夜让快意陪她在花圃转了一圈,快意向要将沈欣南临别之时交代的事情向神女禀告,却被百里夙夜禁止了,说是要不轻易能够抛建国度大事闲谈家常,就不要绝望了。
想起那晚碰到南宫离子时,话没说几句就莫名奇妙、行色仓促的跑了,现在看来是在遁藏追杀啊。
话说有如何的主子,就有如何的狗。
明珠顿了下:“公主忘了吗?若娇郡主身染恶疾来不了,月珑郡主怯懦脆弱只怕也帮不上甚么忙。”
“真是两个废料。”绫罗气愤至极,美目咕噜一转,夺目闪过:“明珠你去请韩大人来绫罗殿,当日那贱人打了韩若娇,本宫就不信他不会记恨。”
俄然,咚的一声,白玉拳头狠狠的砸在结案几上,一股震慑力排挤而来,吓得了快意一跳,幽然赶紧俯下了身去。
绫罗瞪了眼明珠,嘴角扬着一抹邪笑:“当日快意打了韩若娇一巴掌,仅隔一晚韩若娇就染上了恶疾生命垂死,这很难让人不思疑是她动了手脚,就算她真是无辜的,只要我们稍作手脚,在焦头烂额的韩喜眼里也必会认定是她所为。”
快意对着幽然眨了眨眼睛,呲啦放了股电。
百里夙夜让快意起家,垂眸顿了下,冷言道:“今后你的言行举止还是要有所收敛,免得又形成如许的曲解。”
明珠想起刚去御膳房给公主备炊事时,碰到了赵公公的侍从,偶然中聊起神女命令传召快意的事情,便猜道:“我听赵公公的侍从小冰说神女让赵公公传旨让快意进宫,只怕是阿谁贱人从中作梗吧。”
可何如美人不承情,面无神采的回身走了,独留她一脸难堪。
幽然性子古怪,向来不会多说一句废话,就算看到绫罗大发雷霆也无动于衷,或许在他的眼里只要神女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