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直直地盯着天，那眼睛闭了又伸开，一脸凌厉地冲着猴子喊：“孽障！你还返来干甚么！还嫌害我们、害天下害得不敷吗！”
“弱水，我的！”
“唉，此去西天，路途艰苦，时有精怪，愿佛祖保佑弟子无恙，获得真经度我大唐千万百姓。”
和尚没有理他，先是转过甚笑着对猪说：“八戒，好久不见啊。”
“扬州……嘿！我不晓得！哈哈哈我不晓得！”猪在那熟行舞足蹈地大喊，大笑，大红着脸。
“观安闲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统统苦厄。”
“孙悟空！”
“好。”
“元帅。”有人在呼喊他的名字，是个女子。
云静了，风静了，那翻滚了半边天的血红像是镜子一样碎裂。
“我……”
他曾经和一群可骇的生物厮杀，与他的火伴一起，他的刀他的铠都染过猩红的血液，仇敌的，火伴的，本身的，他们被称作神魔。
一千年啊！一千年啊！
“阿弥陀佛，统统皆为虚幻。”
猪八戒一下枪弹了起来，鼻子里是水，耳朵里是水，猴子手里还拿了半桶水，这遭瘟的猴子！
“没，有人念佛，就在那边。”
“你要去西天。”这声音有些沙哑，仿佛几百年没说过话。
他向一旁让开，看着那一人一猪走了出来，真像斧头啊，去吧，去搅得这天翻！荡得这地覆吧！
“你这个骗子！你不是说要给我们自在吗！”
在天蓬的影象里，她从未分开过银河，从未分开过……他。
“我也有事要去一趟，带上我吧。”
……
地还是那地，渗着血的黑。
“竟有如此神异之事，贫僧自应一探。”
轰地一声，震断了孙悟空谩骂的动机，只见那本来是人样的猪八戒一下子变成了一只玄色的巨猪，一口一口地吞咽着喝水。
“扬州是哪？”
本来我真的很爱，很爱，很爱，很爱你，那你……爱我吗……
阿水，你如何了，你晓得我找你找的多辛苦吗。
他想说，可来不及，一股大力俄然击在他的腰间，他带着满眼的惶恐落入银河。
不过现在都畴昔了，那些仇敌没有了，那群故乡伙也一个一个填入了这片大地，他舔了舔嘴唇笑了，我还在记念甚么啊。
“不……不是我……我没有……”
“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那和尚转过甚，就对上了一双清澈的敞亮的烨烨生辉的眼睛，他合十念了一声佛号。
“该死的是你，为甚么你活着！”
“你还我娘你还我娘！”
“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认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
“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
“杀了他！杀了他！”
“齐天大圣……孙悟空！”
“杀了孙悟空！杀了他！”
若这是一对明珠，恐怕全天下的汉后代人都会为它们痴狂吧。
……
因而猪就跟着猴子往前跑，跑到脚下的土从灰白到焦黑再到焦黑里透着厚重的血红，因而他们就看到了他。
“菩提萨埵，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可骇，阔别倒置胡想，究竟涅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