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祝母亲福如东海、寿比南山。”韩忠跪在母亲榻前,恭谨的叩首说道。
“老夫人,奴婢是个粗鄙的,今儿也就是借着您欢畅,也就问上一句。您这般爱好那姚三蜜斯,如何就不想着把她长悠长久的留在您身边呢?”柳儿谨慎的问道。
韩老夫人也不是个重口腹之欲的,对此无甚抱怨,只是那六味地黄丸个头略大,常常服用卡着喉咙非常不爽。
外院,韩忠韩大人身着月红色右衽交领锦袍,腰间缠有佩绶,身形威武,自有一股同文臣不普通的豪气。席间喝的是原太原府的汾酒,此酒暗香浓烈,一饮而尽口齿留香。
韩老夫人没见着这一幕,但是想想姚芸娘那惯有的模样,也感觉非常风趣,抿嘴笑笑:“她是个实诚孩子。”
闻言,韩老夫人长叹了一声:“姚家大丫头是和岳家订婚的,我们韩姚两家如果再攀亲,那不叫锦上添花,而是烈火烹油……”
张氏笑着承诺:“老太太是真是心疼人,自从得了那些闽地的果脯,谁都没给吃,巴巴的就等着我们三蜜斯来。”
守门丫头平儿打帘,欢乐的喊道:“姚夫人带姚家三位蜜斯来了。”韩老夫人一听,忙坐起家说道:“快快出去。”
女眷们纷繁起家,忙称不敢,饮下杯中蜜酒。
韩家的花厅旁有个不小的莲池,此时恰是莲花盛开的时候,清风徐来,飘过淡淡的暗香。花厅周边遍植修竹,是以虽是午间,却一点也不闷热,只感觉温馨怡人。
屋中世人听了多是一笑。在场的官家女子很多,向韩老夫人拜了寿后没出去的就三三两两的聚着,如韩芸娘这般一向能腻歪在韩老夫人身边的倒是一个也没有。是以,世人恋慕妒忌者有之,阿谀凑趣者有之,暗自不屑者亦有之。
韩老夫人见她喜好,忙对一旁的长孙媳妇张氏说道:“你让人好好装点些闽地的果脯,待会儿好让芸娘带回家。”
“老夫人,您可千万别奉告我娘,比来蕴郎的技艺师父在教枪,我最喜好枪的挑和戳,但是师父却老说女子学了没用,这是疆场上的兵器,老让我练匕首。说是女子要真是赶上危难,匕首能出其不料攻其不备。”
“是啊,我也就只留下一坛,以待将来庆功之用。”韩忠仿佛看到朝廷收回幽云十六州的无穷风景,“彼时,我必请缨驻守燕云!守住燕云则祸不至中原。”
“你个促狭鬼,我老婆子甚么时候拘着你们吃了?你看这满屋的东西,哪次不是放开着让你们吃?现在却来打趣芸娘和我这个老婆子,真是个坏心肠的。”
劈面的秦蜜斯见此景象,轻嗤了一声,非常不屑姚芸娘的行动。
韩老夫人想了想说道:“这师父说的对也不对,女子匕首学的好,的确能攻其不查一招制敌,且女子的钗在关头时候能当匕首用。不过说女子学枪无用就过了,远的如妇好、前朝的平昭公主不说,我们韩家的国安夫人……”说到这,她有些泪目,仿佛在回想多年前阿谁一身红衣,头戴巾帼的女子,英姿飒爽的站在她面前,恭敬的问安施礼。
韩老夫人摸了摸姚芸娘的头发,心想这真是一个知心又细心的好孩子。她拿过一旁的攒食盒子,捡了个龙眼干,才拿到一半,就被芸娘截了畴昔:“老夫人,我但是晓得的,院判大人说了您是不能吃甜食的。”韩老夫人先是一愣,随即笑了起来:“鬼丫头,我是要拿给你吃的,这但是漳州龙岩晒的,甜美蜜的正和了你的嘴。”姚芸娘一听,乐了,接过韩老夫人递来的龙眼干,忙塞进嘴里,笑着说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