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夫人带着萱娘和莲娘端坐在一旁喝着茶,有人上来扳话则多说几句,无人过来则娘仨吃着茶水浅笑看着其别人。
世人只见穿戴秋香色妆花褙子头戴金丝八宝头面的姚夫人,带着三位如花似玉的女儿款款走来。姚萱娘梳着垂髫分肖髻,戴得水晶步摇甚是宝贵,身着湖蓝色妆花褙子雨过天青色挑线裙子;姚莲娘梳着飞仙髻,戴着十二式花钿,上着织有折枝花的翠绿色直领窄袖衣,下着柳黄色银丝八幅裙;姚芸娘则梳着最是简朴的丱发,戴着一套珍珠箍子,穿戴海棠红的高腰襦裙。
传膳的丫头掀帘说,午膳已经筹办好了,请世人移步花厅。世人闻言纷繁起家,跟着带路的丫头,相携走过游廊,来到花厅。
“快快起来”韩老夫人忙唆使着身边捶腿的丫头将儿子扶起。韩忠朝那丫头摆了摆手,自行起家坐到一旁的黄梨木绣凳上,从一旁的瓷瓶中到了颗药丸给母亲。韩老夫人爱吃甜食,年后果腿脚肿胀又失眠多梦找了太医来看,太病院的陈院判细细症后说,韩老夫人是舌苔薄白且少苔,舌质红而少津,脉沉细,气阴两虚,乃消渴症。此病尚无医治之法,独一能做的不过是延缓病情,陈院判开了六味地黄丸的方剂,让老夫人每人定时服下,且每人饮食需平淡少食,忌辛辣忌甜腻。
韩老夫人没见着这一幕,但是想想姚芸娘那惯有的模样,也感觉非常风趣,抿嘴笑笑:“她是个实诚孩子。”
韩老夫人见她喜好,忙对一旁的长孙媳妇张氏说道:“你让人好好装点些闽地的果脯,待会儿好让芸娘带回家。”
“老夫人安康。”三姝齐齐侧身施礼问安。
韩家只要孙子没有孙女,连曾孙辈也多是男孩,是以韩老夫人非常爱好女孩。姚家三位蜜斯前来拜贺时,韩老夫人身边已经堆积了各式斑斓的官家蜜斯。
韩老夫人也不是个重口腹之欲的,对此无甚抱怨,只是那六味地黄丸个头略大,常常服用卡着喉咙非常不爽。
“是啊,我也就只留下一坛,以待将来庆功之用。”韩忠仿佛看到朝廷收回幽云十六州的无穷风景,“彼时,我必请缨驻守燕云!守住燕云则祸不至中原。”
韩老夫人想了想说道:“这师父说的对也不对,女子匕首学的好,的确能攻其不查一招制敌,且女子的钗在关头时候能当匕首用。不过说女子学枪无用就过了,远的如妇好、前朝的平昭公主不说,我们韩家的国安夫人……”说到这,她有些泪目,仿佛在回想多年前阿谁一身红衣,头戴巾帼的女子,英姿飒爽的站在她面前,恭敬的问安施礼。
席间有道鱼羹,是将鲈鱼蒸熟后剔去鱼骨,佐以火腿丝、香菇、竹笋末,煨在去了油的鸡汤里,食之鲜嫩,味似蟹肉。姚芸娘爱吃羹食,吃了满满一碗还是意犹未尽,眼睛骨溜溜的转着,想着是偷偷拿了大姐的那碗还是二姐的。姚萱娘一看到那碗鱼羹就晓得是芸娘爱吃的,看她家小妹吃完后眼睛乱瞄,就晓得她还想吃。因而,姚萱娘悄悄的将本身那碗推到芸娘手边。姚芸娘一见鱼羹,眼睛都笑的眯成缝了。
“老夫人,奴婢是个粗鄙的,今儿也就是借着您欢畅,也就问上一句。您这般爱好那姚三蜜斯,如何就不想着把她长悠长久的留在您身边呢?”柳儿谨慎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