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虽是力求脱身的体例,但倒也是实话。那羽士本是程清歌的式神,只因日前在小程府被她礼服时喝了她几滴血,这才有了现在听她差使的机遇。而翠珑便更别提了,她本就对程清流恨之入骨,眼下若不是为了救程清歌,恐怕她早就节制不住本身,将程清流给撕成碎片了。
但他的江湖好歹比程清流深,没有自取其辱,只嘲笑道:“听女人这话的意义,是只会放过清歌,而不会放过清流了?”
程方海到底是城府颇深,他为制止程清流再吃皮肉上的亏,并且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被一只妖力甚微的女鬼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当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她因惜命而遁藏得坦开阔荡,再加上这一番冠冕堂皇的话,倒是将程方海给气笑了,“女人的告别体例程某当真是看不懂,你这一脱手便擒住了我这两个不成器的儿子,这还不让我曲解,还不算是惹是生非?”
程方海:“……”固然晓得你说的这个理儿,但你那神情是如何回事?莫非不能杀了我儿就这般遗憾么?
依程清歌这愚孝的劲儿,看来只消程方海一声令下,他绝对是会去救程清流的。翠珑天然不是他的敌手,但即便能打得过他,想来她也不会真打。
是而他只冷冷的看着程清歌,“孽障,你如果另有半点儿人道,便从速将你弟弟救下来!如果不肯,我即便是拼着断子绝孙也要亲手大义灭亲!”
“抱愧抱愧,我也不想如许,只是程家主的修为已然冲破了修仙期,你如果脱手定然是入迷入化,我也不得不防你一招。”玉无裳在程清流的身后探出头来,笑吟吟的道:“不然,我先带着两位公子出城去,待我能获得自在,便定然放他们自在。如何?”
玉无裳暗叹了口气,翠珑这暴脾气痛快是痛快,不过也太能给本身招灾了。本来尚且还能有话好好说,现在仿佛除了硬碰硬,也没别的好体例了。
是而玉无裳在程清歌还未有甚么行动之前,先开口道:“程家主当真胡涂,无需你来脱手,我本日就是冲着让你断子绝孙来的。”
程清流不由对她瞋目而视,“你这是甚么意义?是瞧不起我没个申明显赫的外祖么?”
翠珑哪能容忍程方海这么对待程清歌,当即也不等玉无裳发话,抓住程清流的脖颈将他的脸扭了过来,毫不包涵狠狠的“咣咣咣咣”打了他四个耳光,直打得他鬼哭狼嚎,以肉眼可见的速率那张脸便敏捷的肿胀了起来。
程方海看得脸都青了,眼眸当中顿时杀意大盛。方才他对翠珑或许只是顺手灭之,但到了此时,倒是非要她魂飞魄散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