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你侬我侬之际,帐别传来段逸尘淡然的声音:“王爷,你该换药了,你跟颜儿的药也已煎好。”言下之意,他要出去了。
端了药碗面无神采靠畴昔,一手一只,递给床上的两人。
但他不得不这么做,这个女人是他的,她为他支出这么多,他没有来由将她拱手让人。
忍痛侧过身面向她,又吃力的向她靠了靠,直到两人之见再无间隙。
看着她安睡着的详确小脸,嘴角缓缓勾起一抹能将人醉死的和顺笑容。
苑苑始终颤抖着羽睫不敢掀眸,恐怕这统统又是她琉璃一梦。
伸手覆上她脸上的苗条大手,缓缓握住,浅浅对着他笑:“王爷。”
她久久未回过神,只随心轻念了句:“夜……”便觉唇上一暖,闻到的是他微乱的鼻息。
段逸尘手上端着两碗药,阴沉着脸站在门边,看不出情感,“还早?都快日上三竿了。”
还来不及开口,段逸尘已将瘫软的她搂起,回身便要出帐。
直到一只温热的大手抚上她脸庞,“颜儿。”她熟谙的温润声音近在天涯的响起,她才缓缓掀眸,这统统不是梦,他就在她面前。
苑苑当即停止了挣扎,让师兄看到两人在床上脱手动脚岂不更丢人,只好乖乖将头埋在他怀里,闭眼皱着脸一副等死的模样。
“颜儿,你可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他语中的突冷,让她心颤。
“哦。”苑苑愣愣答了句,缓慢从床上跃下了地。眼不知如何是好的看看师兄,又看看骆启霖,最后落在了脚下的空中上。
朝阳又浓烈的爬上了山顶,催醒几欲要堕入冗长寒冬的大地,漫山的欲黄还绿在晨风中懒惰的闲逛如波澜。
只见她朝他浅浅一笑,便闭眸朝床外倒去。眸中瞬时慌乱,急唤:“颜儿!”伸手便要去拉她,已有人将她抱在了怀里,是段逸尘。
她听到帐帘落下的声音,然后便是一室的沉寂,完了完了,该被师兄鄙弃死!
苑苑在钻入帐内的丝丝晨光中颤了颤眼皮,好暖和熟谙的感受,丝丝药香伴着熟谙的竹香让她不觉翻了个身,往这暖和缓蔼味的来源又靠了靠,嘴角也翘起放心甜美的弧度。
他反手抓住握着他手的小手,拉到唇边,细细摩挲,声音从她部下传出,有些闷闷的:“颜儿,再也不要不告而别,你前次的不告而别,让我们差点再也不能相见。”现在回想起她跨马而去的断交背影,声音中似还带着痛苦。
“夜。”她毫不游移,叫的顺口,仿佛已如此唤过他千万遍般熟谙。她是已唤过他千万遍的“夜”,在心底。
苑苑盯着他,“颜儿不累,已歇够了,颜儿要看着。”
谨慎翼翼帮他褪了中衣,又轻手重脚的帮他解了缠了浑身的绷带,段逸尘已拿了药和新的绷带站到了床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