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人能为女人作证?”高远旻诘问道。
如烟也是睡意阑珊,却也不敢怠慢。只是操琴间少了点气神风味,听来渐失动听心弦的情调了。
恒王打了一个哈欠,随便回道:“回府,回府,我一宿未眠,接下来的事情便交给你了。我天然是要归去睡觉喽。”说罢,拍了拍齐文衡的肩膀,大步而去。
“是殿下出甚么事了么?”齐文衡猜问道,神情似有焦急。
如烟便也应下来。琴声仿佛天籁,让人仿若置身清幽的竹林当中,流水潺潺。恒王只假装沉浸乐中,不觉腻烦。一曲接着一曲,天竟垂垂地亮了起来。恒王一边睡意袭身,一面假装仍然醉浸于噪音当中,强摆出精力矍铄的模样,内心念想齐文衡如何还没有来。
“公子慢走。”如烟还是行女礼,目送恒王等下楼后便关上房门,自是补觉。
“本来如此,琴曲之妙,抵过初冬新雪。那女人昨夜身处屋内,可见到甚么非常之处?”高远旻紧紧诘问,语气虽平和近人,却毫无含混乱来畴昔之意。
“如此便好。”恒王虽内心忧愁,但也不肯闪现出来,“方才沉浸女人琴声当中,实在钦慕,叨教女人可否再奏几曲?”高远旻已经找不出甚么更好的借口了,只得借醉心于琴音,留在如烟房间。
“公子。”如烟施礼而道,眼神迷离,不似昨夜那般神采。
齐文衡看了远旻一眼,回道:“是。”
不想一早,恒王的侍从契刚便来唤齐文衡。齐文衡穿戴打扮后,见着契刚,便问何事。
高远旻见如烟对他这般和盘托出,似有用心避嫌之意。再看她神情安然,似不再有坦白,心中虽有疑虑,却知没有甚么能够再问下去的了。但是,他并不筹办就此拜别。彻夜是他赶在其别人脱手之前的独一机遇,如果今晚不能在紫香阁探得一些线索,恐怕今后线索就会被抹得一干二净了。想到此处,恒王不由悄悄幽叹一声。
“倒也没出甚么事”,契刚扭扭捏捏,难以开口,终究还是说道:“只是昨夜殿下叮咛我本日凌晨将你带去紫香阁处。”
“会商琴艺?如昨夜那般风雪之夜么?”恒王眉毛微挑,暴露难以置信的神采。
齐文衡和契刚听得如烟房间内仍有琴音传出,便敲了门。琴音随即断了,一会齐文衡便见得如烟来开门。她两眼惺忪,很有倦意,所穿衣物皆与昨夜分歧。
“公子有所不知,琴曲演练之时,神思皆在于此。琴艺长时候练习,偶然也难以精进半分。灵感来时,方能有所体悟。如有猜疑不得思之处,便觉浑身难受,不解不快。昨夜蔡沁儿蜜斯便如此,方才冒雪前来,只为一解琴曲之惑罢了。”如烟文雅而道,非常安闲淡定。
“不然呢?你小子觉得是甚么呢?”远旻看了一眼契刚,略有嫌弃和鄙夷地问道。
“此屋?”
“既然如此,敢问女人昨夜人在那边?”高远旻向柳如烟问道。
“是小的多猜了……”
“蒙蔡沁儿蜜斯赏识如烟的琴艺,偶然便来与我参议。蔡沁儿蜜斯身份高贵,如烟与她固然都热中琴瑟之音,却也不是经常在一起会商,只是偶尔为之。昨夜她便是来与我会商琴艺的。”如烟平静自如地解释道,。
正施礼间,见恒王从内里出来,笑道:“如烟女人真是琴艺绝伦,当真是听一晚都感觉不敷。辛苦女人了。告别。”说着客气地双手拘礼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