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烟微微低头曲膝,向恒王表示,便翻开门来。见是兰心,便冲她微微摇了点头,轻声道:“没事。”
兰心自是拜别,如烟关门后,回身看到恒王正打量她的锦瑟,不由内心一紧,但只一会儿,便已没有涓滴镇静地踪迹可循。
“蜜斯,这此中一名公子和侍从都归去了,那别的一名公子会不会还在如烟女人的房间里呀?”香儿仿佛有些焦急地向兰心问道。
如烟见恒王把统统人都支开,本是颇感不安,正欲遁辞身材不适不肯再奏曲,以恭请恒王早日回府。方听到“名册”一词,便有所猎奇和警悟,一时候便也不焦急催恒王归去了。
芙蓉如面柳如眉,媚眼羞闭似含愁。
“高山流水,有幸得公子赏识,如烟届时定为公子奏曲。”如烟回道。
“好,一言为定?”
齐文衡很有些惊奇,又看了看柳如烟,回道:“九公子,这……”
“契刚,你也去歇息吧,明天一早便把齐公子叫来找我。”恒王仍然望着窗外,叮咛侍从道。
恒王回过神来,看了看齐文衡,方道:“忧愁倒是有,齐公子可有解忧良策?”
恒王回过甚来看了契刚一眼,问道:“你说呢?”
“公子,但是对这锦瑟有兴趣?”如烟嫣然一笑,端倪如画。“只可惜如烟尚在学习当中,技艺尚浅,恐怕要令公子绝望了。”
梨花一枝春带雨,不知烟眉为谁揉。
“是……是请齐公子到这儿来么?”契刚哆颤抖嗦地问道。
恒王见兰心如烟密切无间,便也很有感慨。想起本身兄弟姐妹间的交谊,再看看这毫无血缘干系的两位女子,一时候略有伤感,回过身望着窗外,悄悄入迷。
“是。”契刚利落地答复。
恒王、齐文衡、兰心等一干人便都落座。
齐文衡见恒王如有所思,便上前问道:“九公子似有忧愁?”
“名不虚传,名不虚传”恒王鼓掌叫绝:“本日听闻才子一曲,真是不负此生,不负此生啊!”
“女人果然好才艺,琴声凄婉悲切,听来感同深受。”还是齐文衡最早回过神来。
如烟从内屋抱出筝来,置放好,端坐开来。但见她挑逗琴弦,挑弄弦音,便如深谷幽林传出一抹清脆撩人的天然之声。如烟稍抬眉眼,其桃腮柳眉,甚是动听:“如烟奏一曲《汉宫秋月》,请公子品鉴。”说罢,但见:
“那就要看九公子为何而忧,为何而愁了。”齐文衡微浅笑道,自是一副自傲的模样。
“额……额,明白,明白。”便略有镇静地退下。
“哦?那就等女人技艺纯熟之时再来听女人一曲。”恒王笑道。
“如烟女人,方才听女人一曲,真是余音袅袅,不断于耳。细想开来,实在回味无穷。”恒王透过窗见兰心与香儿正往此屋赶来,回身又说道:“如烟女人可愿再奏一曲?”
如烟起家,深行女礼:“公子谬赞,如烟愧不敢当。”
“妙哉,妙哉!”兰心起家赞道。
“等等,”恒王俄然喊道:“今晚务必手抄一份名册,连夜给齐公子送去。”
凄凄惨切如哀婉,闺怨声声不解忧。
“好,好。”恒王回声。
齐文衡见状,一笑,回道:“是。”便大步走开,神情间非常放心的模样。
“一言为定。”
“你不必过谦。论筝曲,这都城内属你第一。”兰心与如烟相互扶动手,笑着两相谈天,花容月貌颇似一对孪生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