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俱静。
“咚咚咚”,兰心拍门。
如烟起家,深行女礼:“公子谬赞,如烟愧不敢当。”
恒王见齐文衡踌躇,便上前握了握他的手,沉着地看着他,目光澄彻而又深切。
“妙哉,妙哉!”兰心起家赞道。
“如烟女人,方才听女人一曲,真是余音袅袅,不断于耳。细想开来,实在回味无穷。”恒王透过窗见兰心与香儿正往此屋赶来,回身又说道:“如烟女人可愿再奏一曲?”
“既然如何,敢问女人――”
恒王随即又踱步至窗前,望着窗外入迷。
“好,好。”恒王回声。
“你不必过谦。论筝曲,这都城内属你第一。”兰心与如烟相互扶动手,笑着两相谈天,花容月貌颇似一对孪生姐妹。
“公子,但是对这锦瑟有兴趣?”如烟嫣然一笑,端倪如画。“只可惜如烟尚在学习当中,技艺尚浅,恐怕要令公子绝望了。”
齐文衡很有些惊奇,又看了看柳如烟,回道:“九公子,这……”
“高山流水,有幸得公子赏识,如烟届时定为公子奏曲。”如烟回道。
恒王想起在劈面房间,透过窗户便可一览紫香阁一楼大厅的一应什物,而此处透过窗却可看得劈面房间,一时候思路万千,愁眉不展。
“一言为定。”
“哦?那就等女人技艺纯熟之时再来听女人一曲。”恒王笑道。
兰心、如烟虽不知产生了甚么,但见两位公子大笑,风采翩翩之间却也无所拘泥,便也在旁掩嘴轻笑。
“女人果然好才艺,琴声凄婉悲切,听来感同深受。”还是齐文衡最早回过神来。
“是……是请齐公子到这儿来么?”契刚哆颤抖嗦地问道。
如烟微微低头曲膝,向恒王表示,便翻开门来。见是兰心,便冲她微微摇了点头,轻声道:“没事。”
如烟见恒王把统统人都支开,本是颇感不安,正欲遁辞身材不适不肯再奏曲,以恭请恒王早日回府。方听到“名册”一词,便有所猎奇和警悟,一时候便也不焦急催恒王归去了。
齐文衡看着恒王一本端庄的模样,恒王此时也侧过甚来看了看齐文衡,两人相顾间,大笑开来。
“好,一言为定?”
兰心莞尔一笑,走畴昔拉着如烟的手说:“如烟,你的琴艺是更加精进了。便是我曾听你谈过那么多曲,方才也是神游于你的琴音当中。”
“此事人皆晓得,如烟如何不闻?”如烟淡定地回道。
恒王望着内里的长廊发着呆,瞥见兰心的侍女香儿还站在劈面房间的门外,门还是开着,垂垂竟感受有些不对了起来。此处看畴昔,劈面房间门与窗户与柳如烟地点的窗户竟可连城一条线来,此时劈面房间内所产生统统也可看得逼真。此处房间皆为南北朝向,门朝北而窗户朝南。一楼最南边便是歌舞坊进门之处。
梨花一枝春带雨,不知烟眉为谁揉。
恒王虽得如烟承诺,却仿佛并没有要走的意义。在房内踱了几步,似有踌躇,终究还是问道:“如烟女人可知昨夜紫香阁内刺杀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