孺子便将那写着地点的字条又收起来,问道:“谁啊?”
倒是整整数十黑衣金甲威风凛冽的骑士旁若无人地奔驰而过,胯下皆是装束划一非常威风的千里宝马,马蹄踏土,如同疾鼓,这一行人飞奔而过,留下满路的尘灰。
阿音苦笑一声:“我……又要做可爱的事情了,易。”
孺子挠挠头,摆布看看,欲寻面善的人问路。
山颠夜风涓滴不见炎夏该有的热意,阿音的发丝感染了夜露的湿意,她扬手,指向的是永极宫中轴那座最为巍峨的殿宇,“你感觉现在没有死人吗?现在就天下承平吗?永久不会!郑昭立国两年,午门外的鲜血却比昔日更素净些,这世上,只要另有人,另有欲望,纷争就永不会停止!咳咳咳——”
夜风将阿音的发髻吹散,满头长发如瀑披垂,易在霖山的玉华殿的房顶停下,这里能看尽永极宫的风景,却没有任何人能够发觉他们。
月翎接过那小小的锦匣,深深地闭目,随后踉跄地分开。
孺子抬手捋了捋头发,拍拍衣衫上的灰尘,问道:“先生,走吧,我们还是先去陆公子家的铺子吧?”他从衣衿内取出一张字条,挠挠头,道:“东市河东街衡流亭下南桥丹画楼,先生,我去找人探听探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