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仲看着他笑:“不提闲话,再说那封信嘛,我已经烧了。眼下另有个费事,这写信的人,也是要让我去做个智囊,哈哈哈,我这模样,道师做得,智囊却做不得。我若不该,估摸着另有些后事,以是请你帮个忙,我回江南去呆着还安妥些。”
他见孟介,笑着用扇指指门,道:“陆兄还醒着?”
陆源看着他,道:“哦?”
衡秋忙收了葵扇。
孟介立即发觉讲错,忙躬身道:“小的服从。”
“郡主,方才的《女书》,老身可要反复一遍?”一名脸孔不苟的老女官冷冰冰隧道。
李仲看他怒意模糊的模样,不由发笑,道:“也好,郑昭现在估计已经想不起我了,都城嘛,倒也不坏。”
陆源又道:“再备一份衣料金饰送去。”
陆源又瞟了眼边上污了的字张,道:“烧了去。”
“哈哈。”李仲笑了数声,才道:“若非归无所归,他乡又岂能作故里。”
阿音便又道:“当今这位陛下即位立国,已经两年半了吧,两年之前,这里可还是前朝宫闱,龙座之上,杨女官顶礼膜拜之人,可还是姓吕……呵呵呵呵……”阿音呲笑道:“杨女官前朝旧臣,转眼便认新主,又那里来的贞德呢?”
很久,他道:“你写一封信,给赵掌柜,令他备一份大礼,以我的名义送去梁王府上。”
女官目无神采隧道:“回禀郡主,老身姓杨。”
宫女齐齐施礼,恭声道:“请郡主用心习书。”
陆源道:“我还觉得叔弘兄数年间渺无消息,是因为在其间乐不思归了。”
随后,她打量着阿音如困兽般的神采,轻笑道:“郡主,世上有两个字,叫做‘认命’,你命不好,仅此罢了。”
素衣皱眉看着她,久久不语,最后,回身拜别。
李仲点头,道:“看在朋友一场,我劝你还是要三思些才好。”
这宫女并无工夫在身,其他几人亦是手无缚鸡之力,阿音捏着她的脖子,看着她面上垂垂暗红,眸子充血,才缓缓放手,这宫女便有力地扑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气。
凉窗外的夜来香浓烈的香气透过窗纱,袅袅袭来。
孟介看着透过窗扇明晃晃的烛光,有些无法他的明知故问,欠身点头道:“是。”
门外早已有人飞奔去请来素衣,未几时,素衣便被宫女内侍簇拥而来,她看着阿音,道:“如果奴婢们分歧情意,本宫便另选聪明的人来奉侍郡主。”
衡秋大气不敢出,捧了字张恭敬地退出,错身之间,孟介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