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易问道:“车老屯将,我若按兵不动,叶氏是否敢再度强行兼并我部?”
只是此军的建立到完成,一向都是召陵长龚彰一手所包办的,名义上是县尉的部属,实际倒是县长的部属。如果兵卒无事,叶华想要兵权还要与身为县长的龚彰商讨。但是兵卒生乱,叶华便能够龚彰统御无方之名乘机夺权了。
邱易回身将余化身上的弓箭取来,持弓而立,喝道:“成齐听令。”
每屯百人之间都有木栅鹿角隔开,战时可禁止敌军的行进度,常日里可辨别各屯之间的驻地。邱易麾下的两屯人马靠得极近,各有两个小门出入,但也同时共用一处大门。成齐于大门处站定,便表白邱易的果断态度,如果有人敢分开驻地,便是违令之人,可杀之。
邱易叫道:“那个敢无我军令出营的,杀无赦。”
方积又一窒,方才怒道:“老子甚么都不管,老子只要去救言大哥。你不助我,老子自已去。”说罢回身便走。
邱易说道:“只要奉告了后军部的兵卒们便行,转不转告叶存,便是他们的事了。一刻时后,后军部躁动未止。可返来骑我马去城中,禀告县君,就说叶氏于营中反叛。”
车腊哈哈大笑道:“若你是此军主将,大可直接命令攻杀便是。可你却不是此军的主将,只是军候罢了。”
方积头也不回的不屑叫道:“老子信你才怪。”
邱易叹道:“我非此军主将,私行敲响聚兵鼓,也是一番罪恶啊。”
邱易大声叫道:“信不信由你,但这一刻时内你决不成妄动兵卒。”
方积不该声,只是面带急色的仓促策马拜别。邱易想想有些担忧,便让余化去牵马过来,翻身骑上马背,策马持弓朝右边屯营的乙曲奔去。方才行至营门,便劈面撞见当头领兵出来的方积。
邱易拦在门前叫道:“方军候,还请临时忍耐半晌,等我亲卫返来后再说如何。”
邱易拉拢着脸,沮丧道:“如何这么费事?”
邱易又问道:“我若击响聚兵鼓,其他各军是否会依令前来?”
邱易想想还真有能够,叶华身为召陵尉,对县中的兵卒天生有大义的名份,此军虽是义勇军,可在县中仍然算是叶华这县尉的部属。
邱易问道:“如此说来,先前那句叫唤声便是此人所喊的?”
6平抱拳问道:“军候,如果叶存不见又如何?”
看着方积领兵远去的身影,邱易拍腿叹道:“何必等上一刻时,直接敲响主将聚兵鼓便是,虽属假传主将号令,但也罪不至死吧?最多被打上数十军棍罢了。”
方积见召不动甲曲兵卒,不由戟指邱易怒道:“好个赘婿,言大哥已然被害,你这赘婿不念我们都是一伙也罢,竟还要禁止老子去报仇……”
方积怒道:“你是为朱、邱二氏考虑没错,但是老子与言大哥可非你两家的仆人,只因义气才甘心为下办事,可无需事事都为你们两家而考虑。如果我言大哥能够得救,我管你两家如何。”
车腊说道:“即便是一小卒敲响聚兵鼓,全军也必须听令调集。不然可鸣鼓击之而无罪。”
车腊偏过甚去,笑而不语。邱易咬咬牙,正欲命令,不想在右边安营的乙曲军候方积俄然突入,提矛策马,面带泪容,对着在各自帐内里面相觑的兵卒们大手一召,叫道:“甲曲的兄弟们,后卫部的狗贼叶存,竟敢暗害我言大哥。乙曲的兄弟们已然全数会合,甲曲的兄弟们,你们也拿起兵器随我前去报仇杀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