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易拉拢着脸,沮丧道:“如何这么费事?”
邱易却不睬会他,转头叫道:“高区,你先去为我挑出一队亲卫来。车老屯将,田屯将,你们随后分派好各自的部下,披甲持兵,随时听候号令。6平,你为我的使者,去后军部,奉告后军部军司马叶存,停止麾下兵卒的躁动……”
方积提矛策顿时前几步叫道:“方才在你营中时,是你做主。现在在老子营中,当是老子做主。快快让开,如果担搁了老子救人,别怪老子的长矛不识人了。”
看着方积领兵远去的身影,邱易拍腿叹道:“何必等上一刻时,直接敲响主将聚兵鼓便是,虽属假传主将号令,但也罪不至死吧?最多被打上数十军棍罢了。”
方积一愣,叫道:“老子安知这些。”
邱易吃了一惊,不想方积竟是这般的设法。要知做部属便有做部属的憬悟,岂能不为下级而考虑,只凭己心而肆意行事的部属?此非忠义之人所为也。这言平尚不知其心机,但这方积倒是有义气却少忠心之人。看来朱勉只是降服了其身,尚未降服其心啊!
众兵卒的身形不由一滞,方积冷哼一声,叫道:“老子没空理睬你,兄弟们,随我前去。”
车腊偏过甚去,笑而不语。邱易咬咬牙,正欲命令,不想在右边安营的乙曲军候方积俄然突入,提矛策马,面带泪容,对着在各自帐内里面相觑的兵卒们大手一召,叫道:“甲曲的兄弟们,后卫部的狗贼叶存,竟敢暗害我言大哥。乙曲的兄弟们已然全数会合,甲曲的兄弟们,你们也拿起兵器随我前去报仇杀人啊。”
邱易回身将余化身上的弓箭取来,持弓而立,喝道:“成齐听令。”
邱易叹道:“我非此军主将,私行敲响聚兵鼓,也是一番罪恶啊。”
方积头也不回的不屑叫道:“老子信你才怪。”
车腊说道:“即便是一小卒敲响聚兵鼓,全军也必须听令调集。不然可鸣鼓击之而无罪。”
邱易说道:“只要奉告了后军部的兵卒们便行,转不转告叶存,便是他们的事了。一刻时后,后军部躁动未止。可返来骑我马去城中,禀告县君,就说叶氏于营中反叛。”
邱易想想还真有能够,叶华身为召陵尉,对县中的兵卒天生有大义的名份,此军虽是义勇军,可在县中仍然算是叶华这县尉的部属。
邱易不解的应道:“天然不会。”
车腊笑道:“老夫听闻叶氏昨日是在邱军候不在营中时,强行兼并后卫曲的。可如果邱军候在营中时,会任由他叶氏兼并兵卒吗?”
邱易问道:“车老屯将,我若按兵不动,叶氏是否敢再度强行兼并我部?”
邱易又问道:“我若击响聚兵鼓,其他各军是否会依令前来?”
邱易拦在门前叫道:“方军候,还请临时忍耐半晌,等我亲卫返来后再说如何。”
兵卒们得了号令,当即回身入帐寻持兵械去了。邱易一惊,方积不与自已号召一声则罢了,自已身为甲曲军候尚未命令,麾下的兵卒们竟被乙曲军候方积所号令使动,不得不让邱易心中大为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