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勉惊道:“姐夫?他常日里既不喜说话,也不喜与人来往,如此深闷的性子,可为曲长么?”
邱易摇点头道:“我虽非邱氏亲子,但邱氏于我有哺育活命之恩。朱氏固然薄待我,但朱氏当中却有我的二子,岂能因为权势之故而胡乱斩杀两族之忠仆。”
邱瑞挠挠头道:“一曲有兵卒二百人,也无需大兄亲身上场拼杀,懂不懂武倒也无妨。不过前年秋时,我曾见过大兄与部下的两名仆人射猎,百步以内例无虚发。有此箭术者,为前锋曲之曲长绰绰不足了。”
成齐忿忿的说道:“邱氏在八年前为了包管亲子的担当权,而差点药死了仆人,仆人与邱氏的恩典早已断绝。而朱氏的二子,对待亲父有如仆人,呼来喝去浑没有半点的尊敬,有子如此,即是没有。仆人又何必顾忌到这两家。”
邱易端倪一挑,沉默了一会,方才说道:“还行吧。”
看来想要练成一曲敢战的精卒,怕是不易啊,要费上很多的心机才行。
邱庆满面不奈的挥手,邱易屈身退离至门房,方才回身拜别。
邱瑞被斥,低头不语,朱素忙劝道:“好了,好了,瑞贤侄现在已是一部之军司马了,怎能还如此的喝斥?他既然保举了邱易任曲长,那就邱易吧,勉儿,回府去唤你姐夫前来,老夫与你叔父要看看你姐夫的神射。”
两个小儿这才欢乐的放过朱勉,朱勉劝道:“姐姐,姐夫好歹也是邱世叔家的庶子,这般对他不好。”
朱素与邱庆二人,也没想到邱瑞竟会提到阿谁三棍打不出一句话来的赘婿与庶子来。朱素游移的问道:“邱易?他何能?这很多年来,我从未听闻过他有习武之时,瑞贤侄为何会保举他来出任曲长之职?”
第二日一早,邱易与二仆早早的就来到城南外县兵所划的空位上,而朱、邱两家的百余仆人却一向不见踪迹,无人前来建立大营。有早到前来应募的上百穷户纷繁不满起来,他们多数是赤贫的百姓,每日所食半饥不饱,若非召陵的承平道贼首早早被擒杀,他们便是召陵的黄巾蛾贼起事之主力。
成齐怒道:“不管如何,仆人既为曲长,那便是一曲之主将,如果有人胆敢不听,仆人大可行军法便是。等斩杀了几颗狗头,看看另有那个敢把仆人当傀儡对待。”
朱旃不屑的说道:“那是邱世叔的螟蛉之子,邱世叔看着他生厌,才将他入赘至我朱家的。便是入赘,便是我朱旃的人,我想如何使唤便如何使唤,邱世叔如果不喜,大可将他带回。只怕邱世叔也不舍将家业交给这外姓之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