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青衣紧咬着唇,微微抬眸,声音已近沙哑。
连日来营中上空飘零着的奢糜与血腥味现在已散去,天气可贵静好,不染一丝血气,时隔几日,虎帐终究迎来昔日的安好庄严。
两年前,先皇驾崩,天子年幼,太后不问朝政,摄政王独揽擅权,却并未做些利国利民之事,凤国在这短短两年,经济、农耕更是一度停滞不前,加上比年天灾,百姓颗粒无收,朝廷并无半丝体恤之意,反而变本加厉,减轻赋税,使得百姓流浪失所,苦不堪言。
此次,寄父特地派他前来随身服侍摄政王,亦是他第一次在摄政王面前当差,故而更加地谨慎谨慎,恐怕稍有不慎,惹得摄政王不悦,即便是有所发觉,他亦不会有任何反应。
男色:“爷”太残暴,003 将军被囚与后宫
凤傲天还未进入议事厅,营帐内便传来粗矿的吼声,“哼,我李肃才不怕掉脑袋,死便死了,与其像现在这般憋屈地活着,还不如给个痛快,你说说,这摄政王,来到虎帐已经六日,日日除了寻欢作乐,杀人放火,还做过甚么?现在大敌当前,将士士气低迷,各个如惊弓之鸟,哪另故意机兵戈?加上暴君当道,百姓无安生立命之所,而我等这些出世入死,保家卫国的懦夫,现在却成了任他玩虐的娈人,如果长此以往下去,干脆我等都缴械投降,直接城门大开,让栖国的军队长驱直入,也好过被他如此折磨至死的好,想想,冷将军两年前被召回京,便被他囚禁于后宫当中,如此存亡未卜,莫不是冷将军有令,让我等务必戍守边关,我李肃怎还会受这等窝囊气,现在,当真是天要亡我凤国!”
凤傲天徐步走出营帐,一身玄色窄袖蟒袍,袖口处镶绣金线祥云,黑发束起以镶碧鎏金冠牢固,颀长矗立的身姿,丰神俊朗的容颜,独那一双冷如寒潭的凤眸,任是光芒万丈,也熔化不得他眼眸的半分寒意。
凤傲天此次前来边关,乃是有人用心引她前来,而在她耳边吹枕头风之人,亦是成心偶然地流露曾在边关,见过与先皇长相不异之人,她才会不顾伤害,阔别都城,特地出挞讨伐。
她当然晓得此中的短长干系,这两年以内,死于凤傲天手中的人何止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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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内应到底是谁,今后自会查出,当务之急,便是尽快安定边关战事,以防京中因她分开,而将她取而代之。
现在,虽不能拾回边关将士对她的信赖,但,也要稳定军心,待她回京以后,也要确保边关短时候内不得再产活泼乱,她才可培养能征善战的将领。
青衣嗤笑,贰心知肚明,摄政王向来无情,干裂的唇扯起,待凤傲天禀开以后,他抬头嘲笑,阳光刺目,直射瞳眸,他深知复仇已是期望,伸手抚摩着那还跳动的心,现在已坠入无尽深渊。
想起昨日她醒来时,特地赶来的栖国兵士,看着她还未死,眼眸中暴露的惊奇之色,别的,她具有高深武功,亦是世人皆知,而那首级却似胜券在握普通,并非怕她,亦是自傲能将她轻而易举地杀死,可见,昨日凶恶亦是与栖国干系甚深,但,若没有里应外合之人,栖国怕是很可贵逞。
凤傲天一夜未眠,思谋着现在她随时会堕入诡计谗谄的险境,便觉如芒在背,她必须先发制人,毫不能坐以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