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一样,我们故乡过年也是如许炖肉吃。如果在北方,气候冷,还能冻豆腐,加上滋味儿更美。”褚韶华给闻知秋布菜,“你也尝尝。”
闻知秋道,“我们要客随主便,你就莫推让了。”
陆三指了那碗猪肉炖粉条说,“这道也不是直隶菜,是东北菜。”
“我看褚蜜斯品德不错,虽说性子不大好,却并非轻浮人,为人极擅算计,她这算计也非平常妇人些针头线脑的小算计,倒是另有一番不输男人的见地。他们同褚蜜斯合股倒比别的人安妥。”许凤煜道。
“她一个妇道人家,不过就是气大舅兄不争气,偏生这事是三弟他们干的,她倒也没说甚么。”
“当时你们还小。”
“我敬两位三公子,主如果我们脾气相投,能说到一处。”褚韶华与陆三许三干一杯,说,“能有两位如许志同道合的朋友,比做买卖赢利更有滋味。”又叫着许3、褚亭、程辉,“来,我们一起吃一杯。”
“实在,就是现在把现成的地盘拿出去找合股人,估计存款都不消,直接就有人情愿拿出真金白银合股,今后三公子你们等着分钱就成,也没人敢让你们亏损。我建议你们盖公寓,一则是这钱如何都能赚到,二则,现在拿地盘找人合股,这是买卖合作,少不得还要知人家的情。可待这地盘的行情涨起来,哪怕再找人入伙,也不是你们找别人,而是别人上赶着找你们,巴不得你们与他们合作,这就是给别人情面。一里一外,又是一笔情面账。”褚韶华看陆三杯里的酒已残,执壶给他斟满。
“没事儿,也没吃多少酒。”褚韶华让刘嫂子洗一盘子梨端上来,褚韶华道,“过年的时候,人们吃梨吃的少,我倒喜好吃,又甜又凉,水分也足,还不似桔子吃多了轻易上火。”
大师纷繁举杯, 褚韶华道, “过年吃酒, 需求有祝词, 许大哥你给我们说两句吧。”
许三回家,许太太是欢畅的,拉着小儿子问了几句,就让小儿子歇息去了。
许三道,“就是,我们一起干,也赔不了。”
“这么嘟嘟囔囔的做甚么,跟见不得人似的。你就保持本身的一惯原则,不插手商事就行了。”褚韶华道,“你也别为他家可惜,我还是那句话,如果田老爷在,就是摆了迷魂阵,田老爷也不会去赌。现在这个,迟早的事,背景再多,也管不了后辈不肖。换句话讲,有些人经些风波,俄然间雷霹似的明白过来,到时要不利的也许就是我了。”
褚韶华嘴里应着,还是看他走远,方与闻知秋、程辉回了家。程辉极有眼力,跟褚韶华说一声就回屋读书去了,客堂留给闻知秋、褚韶华说话。
“我与你一起去。”
褚亭笑应了,道,“归去吧,外头怪冷的。”
许凤煜倒是很赞这菜,说,“之前小时候就盼着过年,能有这炖肉吃。”
褚韶华可惜道,“可惜袁大总统暮年非要称帝,不然,他便是我国的华盛顿。”
许凤煜笑,“论年纪,还是知秋你年长些,祝词的事就你来吧。”
一时又有划拳吃酒扫兴,热烈至极。
当天褚韶华真的下厨炒了两个小菜, 做了一碗猪肉炖粉条,炒了个醋溜白菜,剩下的菜都是刘嫂子筹办的。褚韶华请许凤煜上坐, 许凤煜推让,“这里你是仆人, 且又是女眷, 我们要尊敬女性, 你坐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