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天寒,褚韶华只觉待客堂里暖和如春,靠窗的一条小炕上陈列着引枕、条褥、炕桌儿,小炕桌儿上还设有茶具之类,褚韶华没往炕上坐,而是坐鄙人首铺着锦褥的红漆木椅中,手边一张称手的红漆高几上设一盆开得恰好的水仙,熏的整间屋子都香喷喷的。褚韶华坐一时,便有个红袄绿棉裤编着麻花大辫的丫环过来奉茶,褚韶华伸谢接了,闻一闻这茶的味道很不错,慢呷一口,坐室内静等。
魏太太魏金抱着魏年自陈家告别时,哪怕有陈太太各式安慰,也是脸上灰灰。魏太太回家还指责了闺女几句,“你也是,说话忒直,正叫那短长的听着,岂不是获咎了她!”
“获咎就获咎!我说的也是实话!”魏金道,“哪个似她似的,孩子间打个架她都要急眼。”说着,魏金又惊骇起来,“娘,她不会去跟那老虔婆说,叫我去奉侍老虔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