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都是一样。”女鬼扭着腰肢转过身去,“依我看,你不过喜好小妖,瞧不上鬼罢了。”
步安翻翻白眼,心说这女鬼要么心机太深,眼下仍旧在演;要么是听过太多人鬼故事,入戏太深;又或者这件内甲的前仆人们确切都是些不堪入目标莽汉,乃至于这女鬼好不轻易比及个翩翩佳公子,少女心众多了。
女鬼想了想道:“那便扔了罢。”
步安冷嘲笑道:“主恩仆忠就算了,人鬼殊途,你我能各取所需,就不错了。”
女鬼想了想才道:“你用心在这镇上投宿,以示开阔?”
本来被她捏住软肋了,步安一脸轻松地点头道:“现在邪月临世,我还缺这点阴气吗?何况留你这么个磨人的女鬼在身边,便要将素素吓得魂不附体……你无妨猜猜看,留她或是留你,我会选哪一个?”
别说素素,就是他本身都有点瘆得慌。天晓得女鬼魑魅现在在哪儿。说不定就在几寸以外,眼睁睁盯着本身。
“嗯?”女鬼的声音从房间一侧传来,这或多或少让步安感受好受了些。
步安叹了口气,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又展开眼睛。
跟一个女鬼共处一室,步安终归不如何风俗,展转反侧之间,他揣摩着今后该如何安抚素素。
“你懂甚么?我是担忧他们不来这堆栈盘问。”步安答道。
“你既然担忧他们追上来,干吗不一口气跑远些?”女鬼不爽道。
步放心说,老子再如何饥不择食,也不至于被你这女鬼迷住,嘲笑道:“你让我欲仙欲死?还是我叫你魂飞鬼散?”
步安勾勾手指道:“你本身来试嘛。”
“仆人收了神通便是。”女鬼笑得娇媚。
“你留意着点,如果有官兵进了镇子,提早跟我说一声。”步安叮咛道。
女鬼神情仿佛有些不爽,气呼呼道:“那小丫头非妖即神,你为何对她体贴备至,说话都柔声细气的?”
女鬼神采顿时丢脸起来,紧接着又微微一笑,拿媚眼瞟着步安道:“那小丫头不解风情,我却能让公半夜夜欲仙欲死……”
女鬼闻言暴露惊骇之色,紧接着却咯咯咯笑了起来,掩嘴道:“你舍得吗?”
女鬼又笑嘻嘻道:“魑魅行事神不知鬼不觉,仆人必有效得上我的时候。”
照她的意义,倒像是步安剥夺了她做个灵巧鬼仆的机遇了。这女鬼的确是个戏精,步安也懒得跟她辩论,冷冷威胁道:“这么说,你是不怕我将你沉江投海了咯?”
“谁跟你说这是神通了?”步安板着脸问道。
女鬼猎奇道:“莫不是一沾上了鬼便要吞噬的?”
这小丫头晓得魑魅软甲里住着一只鬼,假定回了越州还是这付严峻兮兮的模样,不免被张瞎子他们瞧出端倪。
“千余年来,此甲不知换了多少仆人,却都是些粗人。我本日见你玉树临风,甚是温雅,心中大喜,也想学学戏文中的精怪狐妖,做个灵巧温婉的贴身鬼仆。”女鬼哼道:“谁知你暗里里比那些粗汉还要凶暴。”
嘿……一样自称奴婢,可这女鬼比素素的道行不知深到那里去了,她做出这付无所谓的模样,天然是赌新仆人不舍得抛弃她。
“那小丫头不也有事瞒着你不说吗?你们骑在顿时说的那些话,我可都闻声了。”女鬼忿忿道。
“沉江投海还不敷,你既然能从甲中出来,大抵有本领将它拖回岸上;埋葬地底也是一样的事理。”步安自言自语道:“既然要永绝后患,不如把这软甲带去阴煞之地,好好熬炼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