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说完,晴山又接着道:“和尚过分诚恳,我怕他应变不敷,不如由我绿营殿后吧。”
“瞎子说的对,也不对。”步安接过素素递来的茶碗喝了一口,笑着说:“我们先把话说在前头,这间屋子里没有外人,你们跟我吹胡子瞪眼,哪怕拍桌子骂娘都行!出了这间屋,就不准胡言乱语了。”
他眼神转向游平,游乞儿见状,从速道:“我……我要饭那会儿,要不到银子铜钱,有一口馒头也好,祖师爷说了,客随主便,不挑……”
“知耻而后勇,知弱而图强……步爷,但是这个意义?”
其他人连续参加,洛轻亭出去时,低声嘟囔道:“步爷,你如何拉来这一车褴褛,我看营中兄弟们脸都绿了,初到异地,民气本就不稳,这下岂不是更伤士气。”
“步爷说的那里话,我们七司衙门自翻开张那天起,就是靠着步爷顶梁柱撑起来的,我刚才嘴贱……”洛轻亭从速解释。
“那就好。”步安点头道:“明日你挂单,卖力监督各营,过后向我汇报。”
他这番话说完,屋子里雅雀无声。看来这些七司白叟都很精,恐怕这是引蛇出洞,谁也不敢当真。
六营统领拜别以后,步安又将李达叫进屋来,问道:“这几日感觉如何?身子可撑得住?”
步安摆摆手道:“由他去吧,他乐意跟来也行,留在泉州城也好,你们不消管。”
晴山闻言面上一红,有些害臊地低下头去。
瞎子点头称是。
邓洛二人闻言,都不再作声。这时,最后一个参加的晴山也进了屋子,步安表示李达在屋外把门掩上。
这帮马屁精!说闲事没点本事,拍马屁倒是滚滚不断。步安干咳一声,道:“我们初来乍到,民气动乱,亟待提振。这外人的鄙夷也好,乡土之情也罢,都能够拿来用一用。明日我们便要开赴,前去漳州府昌泰县,路上除了演练行军阵法,歇息时你们各营也要重视这方面的鼓吹。”
“步爷高超,晴山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营中兄弟们归去睡觉时,很有几个恨恨的,说七闽道的人有眼无珠,瞧不起我们越州人呢……”洛轻亭点头拥戴道。
全都安排安妥以后,瞎子想起一事,问道:“那位宋公子如何办?他整日里孤魂野鬼普通,也不跟人打交道,我们行军时,谁来照顾他?”
“瞎子明白了。江湖人嘴上不说,内心自有一股傲气,越是让人瞧不起,便越要想体例证明给人看。”张瞎子点头道:“我们鄙人面,需不时煽风燃烧,把这股气给挑逗起来。”
这群家伙是真没脑筋,一点治人之术都不会,事事都到手把手来教……步安笑了笑,正要开口解释,俄然闻声晴山开口。
惠圆和尚轻声唱了一声佛,双手合十道:“一草一木皆有其用。”
惠圆没有辩驳,仿佛对她这个评价没甚么定见。
接着步安又道:“明日一早,各营都派人去采买干粮,你们本身算准七日的口粮,想要吃得好一些的,也能够买些牲口带着,本身管好路上运输。去昌泰县都是山路,待开赴以后,吵嘴二营打前阵,黑营侦察地形,白营随时照顾,蓝绿红三营居中,黄营殿后。”
张瞎子特长指枢纽磕了嗑一旁矮几,沉声道:“都做了统领的人了,如何还一点端方都没有。步爷自有步爷的筹算,我们看不懂,那是我们痴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