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坐立不安之时,只听房门别传来熟谙的动静,她不顾身子衰弱,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门口,一下子翻开了房门,将刚到门前的池青玉拉了出去。

她周身酸痛,在床上躺了好久,抬手忽触及颈下的玉坠。黛青鹅黄丝线密密缠绕,挽用心字型的花形,衬着那透润的玉色,更是晶莹。她不知池青玉为何会将玉坠给了本身,左思右想后缓缓坐起家,披着衣衫来到了窗前。寒意从窗缝间渗入出来,蓝皓月等了好久,也不见他回转,不由担忧起来。

两人分开郴州后直往东南边行去,蓝皓月骑在顿时不时转头张望,看不到有人追来,虽临时放心,但还是不安。池青玉曾想要放缓路程,可因两人身上银两未几,加上蓝皓月催得急,只能不断赶路。这一程门路并不平坦,她坐在马背上只觉颠簸,加上秋风益紧,衣衫薄弱,不到一日便又周身有力。

他不由愣了愣,随即焦急道:“你如何不好好躺着?”

这一天,蓝皓月始终没让池青玉再出门,他只觉得她因抱病而变得敏感,也没起甚么狐疑。邻近傍晚,她说是想要透透气,又将窗户稍稍翻开了一些,悄悄朝外望去,却不见树安的身影了。

发着热的小手揪住他的衣衿,他忽而抱住了她,紧紧贴着她的脸颊。她的脸有些烫,他身子却微冷。

天阴云重,池青玉孤身出了堆栈,问及路边人,都说珍珠耳坠极美,但看模样便知代价不菲,这小镇上的人又如何会有闲钱来买。他紧紧攥着温润的珍珠,站在越来越凄冷的风中,惟觉悲惨。

蓝皓月抿着唇笑,抓着他的手,让他摸着同心结的斑纹。他一手握着流苏,一手抚上她的脸颊,屏着呼吸亲吻了一下。蓝皓月蜷起双腿躲在他怀里,他却俄然降落道:“皓月,你身上还是有些烫的,看来我们要在这里多住几天了。”

贰心口滞闷,低声道:“皓月,我们所剩的钱本就未几,不能再如许肆意用掉了。”

“那我如果不返来,永久不返来呢?”她略显吃力地撑起家子,望着他朦昏黄胧的侧脸。

展转到了当铺门前,风吹着布帘哗哗作响,珍珠耳坠在手心印下深深陈迹。他怔了好久,将耳坠藏进了袖中,咬牙解下了肩后的古剑。

“唔……”蓝皓月低头沮丧地背过身子,过了半晌,闷声闷气道,“你不想跟我生娃娃吗?”

手指抚过剑鞘古朴纹路,这柄剑,自他出神霄宫之日起,便由徒弟亲手赐赉他,伴随至今,尔来已有十余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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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皓月不悦起来,“连说说也不成以?”

池青玉无法地笑了笑,抚过她的肩膀,道:“若你真的走掉了,我会在这里等你返来。”

蓝皓月哀痛地看着他,道:“你就不能费钱雇小我,叫他去别的镇子替你买药吗?”

那人身子紧贴着墙壁,但蓝皓月还是一眼就认出恰是师弟树安。她一惊,想到昨日在街上时总感觉有人在不远处跟着本身,莫非就是他?

“我今后还要给你生好多小娃娃,一个两个,都是小青玉,小皓月,围着你要你抱。”蓝皓月红着脸拿脑袋去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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