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中放着一个花梨木树根雕镂的茶台,台面茶艺茶具一应俱全,香炉插着一支白香,冉冉青烟,淡香怡人。
竟然有人敢让宁逸飞吃瘪?凌凤顿时来了兴趣。
宁逸飞闻言大喜,“好,死水春茶。”
秦钰带着凌凤和宁逸飞很快就进了园子。凌凤一起看得细心,这几年他不是在西面兵戈,就是在盛京,盛京皇宫和王府固然都丽堂皇,却比不上这江南园林的小桥流水舒畅。远远的便瞥见一片乌黑的梨花树丛,小桥流水蜿蜒,直穿梨花间的绿瓦红柱凉亭,五柱间吊挂着卷起来的竹帘,垂落着璎珞软玉顶风飘摇的坠子。
秦府前院的大花圃抄手游廊连着东角的玉春园前厅花圃,游廊绝顶过了个新月门就直接进了玉春园,不消走正门穿过各房。
待通透淡黄色的茶倒满薄如羽翼的白瓷杯中,宁逸飞笑看秦婉,“女人感觉如何?”
秦钰又惊又喜,不知是祸是福,他想起沉欢说过秦婉的茶艺说不定能给她带来好的姻缘,此次或许就是机遇,固然他不敢想攀附睿亲王府和荣郡王府,如果他们情愿鼓吹,也是秦婉的福分。
“秦嫣也叫返来。”吕氏弥补道。
沉欢柳眉扬了扬,姐姐短长啊。她也端了一杯喝了,回甘在喉,还算不错。不过母亲对茶艺痴迷,培养出的姐姐也对茶情有独钟,她的观点想必更高一着。
泡茶法度第一道便是焚香除妄念,而这个讲的是去除邪念,心安静和。
秦功劳固然恨意未消,可吕氏的话很对,也就没有多说。
宁逸飞摇着扇子道,“这里怎是品茶的处所,秦公子带我们去合适品茶的处所吧。”
她的行动连绵如羽,一气呵成,世人惊奇中,白瓷杯已点满清澈的茶。
“从速去叫三爷返来。”秦功劳仓猝对钱陇道,他刚要走,又被叫了返来,“你亲身去,把这里的景象和三爷和苏老爷说一遍,好让他们决计。”
宁逸飞此时也盯着沉欢,这个小女人公然有种莫名的魔力。小脸还没长开,面庞另有婴儿肥的肉肉,可就是那双眼睛,黑如陨石,盯着人不说话时生生的有种能洞悉民气的锋利,让人没法忽视她这个小小人儿的存在。
秦功劳一世人就被丢在前厅了。
宁逸飞神采微变,不甘,“哦?”毛丫头敢如此不包涵面的说他茶艺不精?
秦婉听出他活力,没理他。
待到静得落叶有声,秦婉才缓缓睁眼,玉手拾茶匙开端行动。
秦钰见mm如此大胆,额头冒出盗汗,还没说话,秦琬又开口了。
认出来了吗?认出来了要如何办?
“好,走吧。”凌凤敏捷站起来,从速想分开这个憋闷的处所。